第二章
伙计准备膳食。」生怕他这张嘴口无遮拦,飞天连忙打断他。
「我都忘了秦姑娘好些天没进膳了,我这就出去弄点吃的过来。」铁汉慌慌张张的跑出客房。
「秦姑娘,这会儿-觉得如何?」
「我只觉得周身无力。」
「-病了那么多天,而且粥米未进,这会儿当然会周身无力。」
「对不起,我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别这么说,若非我们马不停蹄急着赶回京城,-也不会病倒,这事说起来是我们太粗心了,忘了-是个姑娘家,身子骨禁不起折腾。」
「我昏睡了三天三夜,岂不是延误你们回京的日子?」
「不打紧,-还是先把身子养好比较重要。」
直起身子,她强打精神说:「我觉得好多了,用过膳,我们就可以起程了。」
摇了摇头,飞天安抚道:「病还未痊愈就急着上路,这只会给身子骨添麻烦,-就放宽心养病,什么都别想,何时起程回京三爷自有主张。」
「我明白了。」顿了顿,她想到刚刚醒来见到的情景,「你一个晚上都待在这儿守着吗?」
「白天是三爷照顾-,夜里就由我看着,免得-醒过来见不到人。」
这三天来,白天都是他在照顾她吗?有一股说不出的暖意在胸口颤动,她没想到那个难以亲近的三爷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三爷呢?」
「三爷这会儿大概还在房里歇着。」
翻开被子,秦绸儿挪动双脚准备下床。
「秦姑娘,-想干啥?-大病初愈,还是别急着下床。」
「我可以见三爷吗?」
「等三爷用过早膳,他就会过来,-别着急,安安份份躺下来,否则教三爷瞧见了,他可要责怪我没好好照顾。」
「我想亲自……」
「三爷就住在-隔壁的客房,待会儿我就过去告诉三爷-醒了,如果三爷要-去见他,-再去也不迟啊!」
闻言,她不得不乖乖的躺回床上。可是,这一天他既没有出现,也没有说要见她,好几次她想问飞天,只是话到了嘴边,又免不了迟疑,她还是再等等好了!
岂知等到夜深,万物俱寂了,还是没等到。
起了一个大清早,秦绸儿瑟缩着身子守在玄祯的房门口,春寒料峭,越是往北走,越可以感觉到严冬刚刚过去,大地万物还未尽褪的寒气。
揉搓着双手,她-着嘴巴呵着气,这样似乎暖和多了,可是热气撑不了半晌,冷冷扑面而来的风儿又教人直打哆嗦,不得不再呵气取暖。
匆匆赶来这儿守候,她都忘了披上一件外衣,这会儿若是回房里添件衣物,又怕因此错过三爷,真是进退两难。
还好,房门终于开了。
见到那张眼巴巴盼着他现身的脸儿,玄祯眼中闪过一瞬的讶异,随即解下身上的披风为她披上,语气却淡漠得教人难以亲近,「-再病倒了,我们何时才回得了京城?」
披风上有他的体温,那包围她的温暖令她心头一震,怔了一会儿,她才缓缓的回神——的说:「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
「-已经惹了不少麻烦,最好当心点。有事吗?」
此话出自他嘴里,倒也没什么好稀奇,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有一种心酸酸的感觉,「我是特地来谢谢三爷,在我昏睡不醒之时费心照顾。」
「-用不着放在心上,-可是我们睿王府礼聘而来的绣女,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难以向君员外交代。」言下之意,他对她的付出不过是基于责任。
「我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今儿个就可以起程了。」
「大夫说-的身子还很弱,这会儿禁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