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小九奶声奶气的声音，张婷玉咬住下唇，噙满泪珠的眼眸全是愧疚。

    她死死握紧拳头，蓦地站起来看走向夏岚，“小舅妈，有件事我必须向你道歉才行。”

    夏岚一怔，身子不由站直，“怎么了？”

    张婷玉看了一眼小九，指了指门口，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涩声道，“昨天跟你说过的，小九的亲生母亲....”

    夏岚猛地看向小九，见他还在跟叶奕欢将今天学校发生的趣事，点点头，立刻跟着张婷玉往一旁角落走去。

    张婷玉低着头，轻声道，“小舅妈，自从你出现之后，小九变得开朗了许多。我见到小九这样，真的很开心。说起来，我也算看着小九长大的。”

    她深吸一口气，涩涩道，“他被抱回来的时候，我刚好12岁，他那么小，那么可爱，像个小天使一样，可....可家里没人喜欢他。那时大舅舅和大舅妈出事，小舅舅也躺在医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太奶奶很讨厌小九，总跟我们说，小九是扫把星，会克死他身边所有的人。”

    夏岚摇摇头，“这些我都知道了。婷玉，别说了。”

    张婷玉眼里闪过一抹畏惧，可还是沉声道，“不，很多事，你，就连舅舅也不知道。那时候，太奶奶每次去医院看过小舅舅，便会回家拿小九撒气。小九那么小，不会说话，只会哭，哭得太奶奶心烦了，她就...就拿烟头烫他，用手使劲掐他...”

    夏岚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张婷玉搓了搓胳膊，大概也觉得可怕，“我当时偷偷跟我妈说过，我没有帮我妈妈说好话，可我妈妈当时站出来阻止过，还跟太奶奶狠狠吵了一架，说这一切都是太奶奶的报应，是她缺德事做了太多，才让叶家落得这种下场。也是听我妈和太奶奶吵架的时候，我才隐约得知小九的妈妈听说并不是什么好出身家的女人，又加上小九的出生似乎另有隐情，所以....”

    这另有隐情的事情，夏岚是知道的，叶家当小九是那可悲的药引子，因为这事，夏岚至今还对叶以琛心有芥蒂，而章絮华....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她对小九的凶残程度，连禽兽都不如！

    夏岚死死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就因为小九的妈妈身份低微？这个老太婆当她叶家是皇家，有皇位要继承吗？”

    张婷玉见到夏岚眼里的森然，咬住下唇，眼里越发迟疑，“不，我，我曾听我妈妈喝醉的时候提起过，小九的妈妈不是身份低微，而是...代孕。小舅妈，你知道什么叫代孕吗？就是女人卖身体，生孩子然后换钱。我妈说是最可恶最愚昧最丧尽天良的女人才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