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雕刻家》——从左下方看
傲的话”。
所以说在上一部《冰屋》的引介文字中,我个人曾提出怀疑,不太敢相信渥特丝这种写法,会成为习惯炉火边愉悦氛围古典推理的新主流,她“英国式”的左下方写法尽管和真正深入罪恶下层世界的小说仍有一段距离,但光是这样观看位置和角度的不同,已使得她的小说太刺激太令人不舒服了,我们愿意同情她笔下的人物和世界,必要时我们也愿意寄支票,但我们就是不太乐意浸泡于其中。
我们会比较乐意昔日古典推理完全来自右上方的观点:犯罪只是社会的偶然失序行为,我们伸个手矫正它,社会自然会回到稳定、愉悦且符合正义的基本状态;甚至,就连如此涂尔干式的老社会主义观点都可不必动用到,因为书中的犯罪并不代表真正有人犯罪,那只是剧情需要,“有死人才有故事可看”,这样的死人,并不会把我们真带入罪恶的世界之中,正如这样的穷人,不至于真逼迫我们探入贫民窟之中一样。
最终极的说法是,我们只是在阅读类型小说而已,不必太认真。
我喜欢而且欣羡这样豁达而且灵活可分割的阅读方式,也真诚建议做得到的读者采用它——然而,我得承认我个人是做不到的,我没办法封闭一部分的思维和感受机能,从而在这一刻只扮演“类型小说读者”,在下一刻再复原成“完整的正统小说读者”,你存留的记忆总会让你的思维和感受轻易穿透出去,尽管那令你并不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