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司马懿初进丞相府 华子鱼挑衅楚汉争
烧山赋。我惊魂未定,哪有心思去写诗作赋?
其实,瑀还该写篇棒答赋哩。”
司马懿和崔琰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都护曹洪欲召瑀到门下做掌书记。瑀不愿去。曹都护竟捉拿了我,脱掉衣服,棒笞三十。
打得我遍体鳞伤,卧床数月。曹都护又打又哄,差人送来好吃好喝的来照料。元奈我纵是失掉体面,受尽委屈,也不出仕。”
“贤兄真是世上少有的奇倔之人。”司马懿赞叹道,“不知贤兄现在丞相府供何职?”
阮瑀笑道:“还能干什么?还不是耍笔杆。丞相让我做了司空军谋祭酒,与陈琳共掌记室。”
司马懿间:“哪个陈琳?莫非是那个写檄文骂丞相的陈琳吗?”
“正是。丞相思贤若汤,不计前嫌哪。”
司马懿感慨万分道:“这就好。我生就的直性子,不会拐弯,肚里叉憋不住话,遇事爱发表意见,就怕言多有失,招惹上司不高兴。”
阮瑀:“不过……”他看看左右无人,低声地,“还是小心些好。丞相固然思贤若渴,可也有个大毛病,喜怒无常,疑心特别重……”他听到窗外传来脚步声,忙止住了话头。
司马懿毕竟年轻气盛事业心强,仕途上又没受过挫折,因此,并不把阮瑀的忠告放在心上,而是每每在丞相议事时,积极出谋划策,唯恐丞相认为自己不尽心尽责。
这年冬,司马懿喜得贵子,起名司马师。正自高兴,长史崔琰来访,说到丞相很欣赏他的才干,准备提升他为东曹属。司马懿双喜临门,更是高兴,便同崔琰商议借为儿子办满月,精府中同仁吃酒,以拢络一下感情。
崔琰听了,觉得此想法甚好,问他都想请谁来。
司马懿已想好了人选,征求崔琰的意见道:“丞相府中拟请主簿王景兴、西曹掾华子鱼、东曹掾毛孝先、司空军谋祭酒阮元瑜;此外还想请北海相孔文举、弘农杨德祖、平原奇才称正平。你看,可好?”
崔琰听了,说:“其他人都好说,唯独这称正平,恃才做物,狂放不羁,最是难请。那年,你兄长托人见他,想与之结交。你猜他咋说?”
司马懿问:“他怎么说?”
“他说:我怎么能与司马伯仲那小子混在一起呢?你听,他多狂!前些时,孔文举向皇上举荐他。因此,曹丞相想见见他,他也不肯去见。你若请他,不怕他给你难堪吗?”
司马懿想想说:“他与文举、德祖最友善。我拜托他二人相请,想必能搬动大驾。”
“也好。他曾说,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其余的都是庸碌之辈,不值得一提。他二人出面,或许能成。”
满月那天,司马懿在家中准备了丰盛的酒宴。要请的客人陆续来了,连祢衡也请到了。不过,他衣衫不整,颜面不修,象个化子,来到也不和别人打招呼,坐下只顾自己喝酒吃肉,好似几日没吃饱似的。司马懿见他能来就高兴,管他怎样,主随客便吧。
席间,司马懿先是举杯感谢各位贤达赏脸赴宴,说自己才疏学浅,恳请各位同僚多多帮扶,同心协力,报效国家。
接着,崔琰带头,挨个儿向司马懿敬酒,并说上一句吉利话。一时间,杯觥交错,谈笑风生,气氛很是热烈。
酒酣耳热,有人提议请阮瑀弹琴助兴。阮瑀便弹奏了《高山流水》,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华欲突然来了兴致,说:“听说仲达棋艺精湛,可否讨教一下?”他脸上笑眯眯的,心里可是含着挑衅。他在曹府熬了三年,才当上西曹掾,可司马懿来了不到一年,听说就要升任东曹掾。以后岂不成了自己最强劲的对手了吗?今日要借下棋杀杀他的威风。
司马懿可没想那么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