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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家吧,我若告诉他人,天诛地灭!”

    “若不告人,你又从何得知?”

    “是那小偷忍耐不下,后来自己说出来的。又一回邻居盖房子,由于和那大儒的房子交错,墙壁不能取直,那大儒便毁了自家房屋,听让邻居取直。”

    “讲完了吧?”

    “还有。又有一回,他生病了,请医生动外科手术。那医生一刀失误,重伤他的腰部,血如泉涌,吓得叩头请罪。那大儒若无其事送走医生,然后自己包扎伤口。第二天,妻子问他怎么伤得这么厉害?他说:我从床上摔了下去,能不厉害吗?”

    “你……这是说谁?”

    “你说这大儒是谁?”

    “难道是文诩兄?”

    “不是叔叔,又能是谁?”

    张衡沉默了一阵,心中不能无愧,然而一想急事在身,又道:

    “现在可以让路了吧?”

    “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我看你不明白:若是明白,便不会叫我让路了。”

    “这与让路何关?”

    “有关。你怎不想想:家叔掩人之短也如斯,与人为善也如斯,怎能为处心积虑害人者提供方便?你这不是痴心妄想吗?他既不愿为你证实刘士元驰书求教之事,你岂不白走一趟?既知你要白走一趟,我让路便无必要。试想,为此把牛推下悬崖岂非大大的冤枉?”

    张衡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据红叶所言,皇上已对太子杨广及越公杨素生了疑心。如果不将盗窃国宝案的嫌疑及时转移到蜀王身上,势必坏了大事;而要转移到蜀王身上,一下子即揭开华山埋木偶的事;还太突然,这中间必须得有个“合情合理”的过渡环节,而蜀王金辂上插升龙之旗,仪仗队亮出了罕、毕二帜、正是图谋不轨的重要迹象,既敢图谋不轨,那么说他先盗兵书秘笈而后起事,自是顺理成章,蜀王纵有百口也说不清了。索取刘士元的书信是如此的紧要,怎可功败垂成?

    “到底让是不让?”张衡下了马,凶相毕露地朝前走来。

    那少年也下了牛,迎上前道:

    “想打架吗?第一,我家宗族没有你这个张衡,我无犯上之虑;第二,我虽然偏少,你却偏老,打起来胜负难言,若是同归于尽,我便赚了……嘻嘻!”

    “你赚什么?”

    “笨牛换千里马,放羊娃换大人,平头百姓换大官。这般同归于尽,合算!”

    张衡瞪大双眼:

    “小子,你到底是谁?”

    “我自是姓张,还能假吗?我还没干什么坏事,张氏家族还不至于将我驱逐出去吧!”

    “叫什么名字?”张衡有点气馁,终于颓然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

    “放牛娃还能名垂史册?还要正经八百起名立号?有此必要吗?”

    张衡无可奈何。他面对着牧童以及想象中的张文诩,有种模糊的羞愧,而念及自已被逐出张氏宗族则愤愤不平。忽地,他觉得这世上其实只有两种人:

    ——是宰割人,一是被宰割。

    假如他能弄到刘士元给张文诩的书信,便无异于抓住了一把快刀,回京便可同杨广合伙宰割蜀王杨秀;要是弄不到那书信,一旦盗宝案真相大白,那么,他与太子杨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张衡站了起来,带着一股煞气。

    白蹄乌不知是有感于那股冲天煞气,还是自视甚高不愿与大黄牛同归于尽,竟然乖巧地步步倒退,待到略有转身余地的处所,自行掉头转了身,并且低鸣几声,算是对主人的通报。

    少年似乎不大留意张衡的神气,却望着对方身后的白蹄乌喝彩:

    “好!不愧是千里名驹,有悟性,原来你也明白:苦海无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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