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
大家灌了一杯酒,高开道顺手又斟了一巡,冲着一个鼠须的宫卫道:
“刚才军爷似乎是打听几个人?”
“是。”
“四男一女,一个女娃娃?”
“正是。”
“都带刀?”
“是……不,女的不带刀,女娃娃也不带。”
“那是军爷的朋友?”
“全是钦犯!”
“喝!”高开道又斟了酒,说:““喝了再说,慢慢说,便是在楼上也跑不了,这里只有一个楼梯。”
第二巡干了,高开道又添上,说:
“酒还可以吧?那四男一女长得如何模样?老哥不妨说说看,让我回想一下,或许能对上。来,喝!喝了再说不迟!”
第三巡下肚,鼠须宫卫才道:
“人的模样那可难说……那天晚上虽近,但黑夜里看不清楚,后来连跟三日,却在数百步之外,总是看不真切。不过,他们的衣服却看清楚了:两个穿棕色的猎装,两个穿黑衣服,女的绿色,娃娃是大红衣服。那娃娃是宫中贵人,我们倒也认得。”
高开道一边斟酒,一边似在回忆:
“穿黑衣服的有三个,白衣服的五个,棕色的一个也没有……等一等,让我想想……仿佛有一个,喝,你们喝!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等对方干了以后,高开道又漫不经意地添酒。
鼠须宫卫瞪着红眼道:
“想起来了吧?穿棕猎装,这极要紧,说不定高雅贤马上就到,我一路留下了记号。”
高开道不客气地打断说:
“可是你们犯下了天大的错误!”
两个宫卫都吃了一惊,傻傻地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急于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误?
“喝!”高开道提起酒杯:“喝了再说,反正还来得及补救。”
等两人干了杯中酒,他又说道:
“你们穿着宫卫的戎装,在后面跟踪了多日,能不被发现?要是脱下宫卫的服装,换上百姓的衣服,那就万无一失!”
“对劲!”鼠须宫卫嚷道:“你这话对劲!怎么我们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化了装,他们也认不出我们,我们就可以贴近,对,现在就可以上楼看个真切!我们明明看着他们走进这个‘八方客栈’。”
鼠须宫卫开始脱下衣服,等到另一宫卫也将衣服脱下,即大嚷道:
“好!上楼去!我们这就上……看他妈的一个究竟!”
“且慢!”高开道拦道:“你们还没换上平民的衣服,便这么赤膊上阵!我看……赤膊倒也罢了,甚至还有好处,还可以装成醉汉上楼,人家才不会疑心。不过,酒还得再喝几杯,才像个醉汉……”
“他妈的,我们已经醉了……”
“还未!还未!再喝三杯才像模像样!”
“非喝不可?”
“非喝不可!”
“那你倒吧!反正不能误事。”
高开道又连灌他们三杯,然后交代店小二将他们扶入库房,摆平在地上,他则将宫卫的衣服一并装入包袱之中,同时想着,万一那个捏死大白虎的高雅贤来了,怎么办?那可不好对付,我可经不起他一捏!
担心之下,不觉走出门外张望。
高雅贤果然来了,身后还跟着四个天神般魁伟的校尉。他们同时从高头骏马上跃下。
“你见过两个宫卫吗?”高雅贤问。
“将军贵姓?”高开道也问。
“姓高……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高开道吃了一惊,果然来了!但嘴上却笑嘻嘻:
“嘿,小人也姓高,真个是高攀了!当然是将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