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随州暂栖身
入的,你笑话二哥,还要骂俺乐子。”
说毕,跳了起来,举起拳头朝董遵诲劈面打来。
董遵诲冷不防吃了一惊,连忙闪过一边。还是匡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郑恩手,喝道:“三弟不可无理!”
郑恩道:“他骂我啦!”
匡胤道:“董兄在讲诗,那个骂你了?”
郑恩说:“你们讲诗,乐子可不懂,可是他讲打油的和黑狗俺可听得清清楚楚,乐子是打油出身,他却骂成黑狗。”
他这样一讲,真使董遵诲有点哭笑不得。
匡胤对董遵诲抱歉地一笑,说道:“三弟是个粗人,无知得罪,还望老兄海涵。”
董宗本也对董遵诲说:“自古以来,引车卖浆之流,也多隐藏有英雄豪杰,孩儿切不可轻忽,我看你造才出言轻薄,还不快向二个贤倒赔礼?”
董遵诲无奈,只好对赵郑二人作了一个大揖,说道:“小弟说话不慎,多有得罪,只是小弟确实无心失言,绝没有什么污辱郑兄之意。”
说着,又对郑恩躬身一揖。
匡胤也对郑恩说:“董兄说的是从前有个叫张打油的诗人,写了一首咏雪诗,内里说的是雪落到黑狗身上,黑狗也变白了。谁骂你来,你无礼取闹,还不向董兄赔情。”
郑恩这才坐下来,摔开匡胤的手,仍然满腔怒容,坐在那里一声不响。
董宗本看局面尴尬,便说:“天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先起身穿好衣服,三个年轻人跟着他,一同下楼,招呼卫士,回城去了。
回到住处,匡胤埋怨郑恩胡闹,不计后果,说道:“董老伯待我们很厚道,三弟你怎可任意放肆。”
郑恩道:“乐子又不是没长眼睛,董老伯为人厚道,俺自然看得见,只叵耐董遵诲那驴毬入的,瞧不起二哥,乐子迟早教训他。”
匡胤道:“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咱们在董老伯这里,对于董兄应多忍让一点,千万不可义气用事,伤了感情,你如不听话,我也学着大哥,让你滚!”
郑恩发急道:“二哥,千万不要让我滚,乐子听你的就是了。不过在这里受鸟气,依乐子想法,咱们还是离开这里为好。”
匡胤见郑恩被自己说服,也便不再数说郑恩了。坐下来沉思一会,想道:“郑恩这莽汉,虽一时被说服,但日久天长难免会弄出事来,董公面上须不好看,倒不如带了郑恩出去游历一番为好。”
当下主意已定,预备向董宗本辞行,恰好董宗本因为查处一件案子,要去属县巡视。留下董海守城,匡胤、郑恩送董公走后,也便收拾行李,留书一封给董公,匡胤便单独来见董遵诲,谈了兄弟二人久居此处,静极思动,也想出去游历一番。以后再来相会的话。
董遵诲自然也不想挽留,便只说悉听尊便而已。于是,匡胤留下转呈董守本书信,便回来与郑恩一同上马,出城随大道奔驰而去。
停了旬日,董宗本回到随州,遵诲报告匡胤、郑恩已走,并呈上匡胤留书,董宗本顿生长叹,惋惜不已。责斥遵诲道:“你自以为能文能武,平常骄傲自大,看不起匡胤,为父多次教育于你,你总漫不经心。其实匡胤之才远胜于你,仅就他写的《日出》诗看来,虽不合文人章法,但气魄宏大,非一般人可比,日后必非久居人下之人,其职位将远远超过你,你不可无自知之明,今后再见,必须恭谨事之,你将来前途要靠这人,必定牢记,切不可掉以轻心。”
遵诲见父亲生气,只好低头表示听从教导,永志不忘。
那知这董宗本外出十余日,受了点风寒,回来后,又由匡胤之走,心中忧郁,便病了起来,而且日渐沉重,医治无效,终于撒手归西。
董遵诲痛哭一场,办理丧事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