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决策
,可见也非一般。
心无道人收回被震得发麻的双臂,瞪视保柱半晌,不知眼前此人到底是个狂人,还是白痴,倘若就此归座,未免下不了台,道:
“得罪!”
呼的一拳向保柱的胸口击去,这一次他用上了七八成劲力,心想纵然将他打得口喷鲜血,那也是他自找苦吃。
道人的拳又快又狠将抵保柱衣襟,他胸部突然一缩,身子向后飘出半丈,似乎给拳力劈了出去,其实眼明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保柱是在乘势避开他的拳劲。
道人这一拳又劈了个空,越发恼怒,抢上两步,大喝一声,右腿飞起,向保柱小腹猛踢过去。保柱身子向后,双足如钉在地上一般,身子齐着膝盖折屈,自大脚以至脑袋,大半个身子便如是一根木头横空而架,离地尺许。
道人这一腿踢了一个空,便一不做二不休一个“豹子摇头”左腿掠地横扫,踢他双腿胫骨。保柱姿势不变,仍是摆着那“铁板桥”势,双足一蹬,全身向上搬了一尺。道人的左腿在他脚底扫过,保柱稳稳落下,身子仍不站直。
厅上众人喝彩声如雷。
魏东亭见这道人的功夫差皇甫保柱一大节。如果他还手,势必输得一塌湖涂。
道人讪讪地退了回去。
康亲王看出刚才这一场比武,其实是自己这方输了,觉得脸上没有甚面子,对一个红脸汉子道:
“牛师傅,请你邀五位武师,大家拿上兵刃,五个对五个,跟额驸带来的五位随从过过招。额驸,吩咐他们亮兵刃罢。”
这牛师傅邀集了五位武士,走了出来,他从康亲王的口气听得出来。须得争口气,挽回点面子。
这牛师傅走上前去,对那得笔直的五位道:
“云南来的朋友,请亮兵刃吧!”
一个精瘦的汉子向前一步回牛师傅道:
“我们奉有平西王将令,在京城里,决不和人动手。”
牛师傅道:
“别人砍下你们的脑袋,你们只是伸长了脖子,还是将脑袋缩进了脖子去?”
说他们将脑袋缩进脖子,自是骂他们为乌龟了。此言一出,平西王府的随从均有怒色,这瘦子道:
“平西王军令如山,我们犯了将令,回到云南,一样也要砍头。”
魏东亭在心里说,“你们还想回云南?做梦去吧!”
这牛师傅可不管这么多,一声“动手”五人舞动威刀剑白光闪闪,向五名随从砍杀过去,五名随从竟然挺立不动,双臂垂直,手掌平贴大腿外侧,目光向前平视。对康亲王府五名武师的进袭视而不见。
那五名武师见对方不动,哪肯罢休,各自施展兵刃上最精熟巧妙的招数,斜劈直刺,横砍倒打,兵刃反映灯光,呼呼风声中,组成一张光幕,将五名随从围在核心,每出一招又快又狠,每一招都是向对方要害,往往只数寸之差,不要多用上半分力气,立时便送了对方性命,尽皆心惊。
五名随从将生死置之度外,对方倘若真要下手,也只好将性命白白送了。
牛师傅为首的五名武士手中的兵刃越使越快,偶尔兵刃相撞,便火花四溅,叮当作响。这一来更增危险。他们虽然无意杀伤这几位随从,刀剑互相碰撞,劲力既大,相距又如此之近,反弹出去,果然伤了一个随从。牛师傅手中的刀与一条剑相碰回转去时,割下了一个随从的半只耳朵。
这随从仍吭都没吭一声仍向前瞪视,如没有知觉一样。
大伙都知道吴三桂是训兵的能手,看这些随从这副视如归的样子,可能并不比那吴家五十勇士弱出多少。
康亲王知道再搞下去,受伤的更多,又见比武不成,有些扫兴,道:
“好武功,好武功!大家收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