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变西安城
包在我身上!”
汪士荣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最近王辅臣有什么行动吗?”
“近日王辅臣天天操练本部人马,并令我和马部整军待命,随时听候调遣。”
“嗯。”汪士荣点了点头。
“对了,”张建勋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来,“老兄还记得方才被你刺伤的那个小校吗?他叫吴六,明着是我的部下,可暗地是王辅臣派来监视我行动的,如果他把今日之事报知王辅臣,恐怕会对兄长不利啊!干脆我命人把他杀了算了!”说罢就要喊人去抓那小校,却被汪士荣一把拦住:“不,建勋,且慢!”
“老兄,那小校依仗王辅臣的权势,有恃无恐,我早就看不下去了,今日又胆敢对你行凶,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岂不是伤了兄长。今日无须兄长发话,只我一声令下,就叫他脑袋搬家。”张建勋越说越怒,朝屋外大喊一声:“来人!”
随着喊声进来一名亲兵,“启禀将爷,有何吩咐?”
“把刚才闹事的那个杂种绑来见我!”
“喳!”亲兵应声欲下,汪士荣急忙喝住,说:“你先退下去,听候吩咐。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是将爷的至友,今天特意来拜访。”
“喳!”亲兵遵命而去。
张建勋莫名其妙地问:“兄长为何阻拦我杀他?”
“建勋,你听我说。”汪士荣便把嘴贴在张建勋的耳上,絮絮私语了一阵,只见张建勋睑上渐渐露出了笑容,后来两人大笑起来:“好!好!老兄你肚子里可真有招数,小弟佩服之至,小弟一定照你的吩咐行事。”
说罢便把亲兵叫进来吩咐了几句,那亲兵便领命而去。
于是两人便又攀谈起来。时间不大,又有一个亲兵进来禀报:“启禀将爷,吴六儿求见。”
“我有事,不见!”
亲兵领命刚要出去,汪士荣叫住他,“他说来干什么?”
“回禀大爷,他说是来向您道歉。”
“叫他滚!”张建勋怒不可遏。
“传他进来!”汪士荣道。
张建勋不知其然,“兄长,你不是说……”
“建勋,我自有道理。”话音刚落,就见吴六儿怯生生地进了大厅。
这吴六儿就是方才闹事的那个小校。他被张建勋痛斥一顿后,悻悻回到营中,经过几番琢磨回想,越发觉得汪士荣的出现,非同寻常,他开始怀疑汪士荣是三藩派来的探子。他记起王辅臣对他的吩咐:“遇有可疑之人,定要及时禀报。”眼下禀报倒是小事,得罪了张将爷,难免日后性命难保。他越想越怕,觉得还是先去请罪为好。
吴六儿一进厅门便跪在地上,冲上叩头哀求道:“二位爷,小的罪该万死!方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恳求大人饶恕小的这一次!”
张建勋道:“你太莽撞了,不问何人就又杀又砍,倘若有个闪失,你能担当得起?”
吴六儿眨了一下眼,忙道:“小的知罪!小的该死!下不为例,求将爷开恩!”
汪士荣笑道:“建勋,也不能全怪他。”随即指着旁边的一个座位:“起来,坐下说!”
吴六儿赶忙道:“有二位大人在,小的不敢造次!”
汪土荣道:“坐下就是!”
“是,谢两位大人,小的领罪了。”吴六儿这才担着心坐下了半个屁股,不时地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汪士荣。
待他坐定,汪士荣便说道:“我这次进北——啊,进西安无非是拜访一下老弟,没想到和这位弟兄闹了个误会。”汪士荣有意卖了个破绽给吴六儿听。
吴六儿诡诈地瞟了一下汪士荣,心里盘算起来:“北……,难道是北京不成,果然让我猜中了,他定是三藩派往北京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