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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野心
…”

    尚之信敛了笑容,喟叹一声道:

    “先生,我是久仰你的高才,只是家无梧桐树,难招凤凰来,目下战局窘况,想来你比我明白,我到此是想求教于先生!”

    汪士荣的心,“噗”地一跳,随即笑道:

    “王爷,晚生何敢当这‘请教’二字?”

    尚之信摇头苦笑道:

    “这也难怪你——只因这里的兵难,我不得不以礼待人,其实这是我的本心。但既有这个坏名声儿,就不能怪人家疑心我,我心里也是很苦的啊!”

    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卷纸来,说道:

    “你瞧瞧这个。”

    汪士荣疑惑地接过,就着灯烛展读,刚一触目,便惊呼道:

    “呀,这是朝——”

    “禁声!”尚之信机警地朝外望望,低声道:

    “正是朝廷的旨意,我三个月前已修表朝廷,请求归降,这朱批谕旨半个月才由傅宏烈处转来的。”

    汪士荣默然不语,他不能说话……这位已降清的狡诈之徒难保不杀自己邀功。

    房子里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四日对视,都在揣测对方的心思。

    良久,汪士荣怅然若失地将诏书还给尚之信,说道:

    “如此说来,吴世琮已为王爷软禁于此。我汪某也听任王爷发落。”

    “哪里!”尚之信哈哈大笑,“你怎么与吴世琮酒囊饭袋之徒相比?我若禁你,只是一句话的事,何必亲自来访?你来看——如今的情势,耿精忠已降朝廷,王辅臣拼命往西,不肯东进,孙延龄受制于傅宏烈和我,毫无作为。但我若援救,孙延龄一定来抢广东地盘。吴三桂一边在湖南与朝廷打仗,一边又打我的算盘。天下大势如此,盼先生救我!”

    汪士荣听得怦然心动,血涌上来,满面潮红,口中却嗫儒道:

    “王爷既已归清,我还有何话可说?”

    “先生还是信不过我尚某的哟!”尚之信笔道,“目下康熙与吴三桂在岳州已打红了眼,成了两败俱伤之势。福建耿精忠虽不是真心降清,可他没有兵,也是枉然,三处人马,惟有我未损丝毫。呃——自古以来,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先生其有意乎?”

    汪士荣的目光在烛影中一跳:尚之信素有凶悍之名,曾几何时,他在五华山与吴三桂密谋保藩反清且被目为奸诈之徒,如今看来,竟是雄才大略!难道自己一身的功名事业,要在此人身上?

    汪士荣想着,蹙起双眉慢慢将萧举至唇边,一曲《破阵子》拔空而起,忽又跃入深谷,甚是凄凉悲壮。

    尚之信先是一愣,接着微倚着椅背沉思细听。

    良久曲终,汪士荣方不紧不慢地说道:

    “今王爷虽无损伤,但是西面受制于傅宏烈、孙延龄,东面又受制于杰书,这便是单丝不成线,孤掌难鸣。岳阳大战一结束,吴三桂胜,治你不援之罪。王爷虽有雄师劲旅,却蜗居于此,也难成大业!”

    “哦!”

    “若能乘此不胜不败之际,与王辅臣联合,静待岳州会战残局,南北夹击,大功可成。不知王爷以为何如?”汪士荣双手一合。

    “好!”尚之信击掌赞道,“只是谁能担此重任呢?”

    “只有我亲自去一趟了。”

    “谢先生!”尚之信不禁狂喜,竟自起身一躬身到地。

    “慢!”汪士荣慢悠悠地说道,

    “王爷这边也不要闲着,先不动声色地拿掉孙延龄和傅宏烈这两颗钉子,待岳州战事一有眉目,出兵时便没有对手了。”

    尚之信被他说得心急难耐,略一寻思,又感到有点犯难。孙延龄奸猾狡诈,见势不妙早就缩了头,傅宏烈又是个硬头钉子。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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