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洛朗斯
作果酱,整天忙着一个农村家庭的各种事务,从而使她养
成意识狭窄的性格;至于他们的女儿(我的栖室①),她不
好也不坏,不愚蠢也不精明,不逗人喜爱也不讨人厌恶,
她定期地每9个月给我生1个子女。
①儒勒-凡尔纳按“妻子”的谐音创造的字眼。
这难道不就是我未来的前景吗?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幸福确实在于长一颗萎缩的脑袋,在于像一群鸭子那样在一个水塘中生活,那么,我只要获得一个尽可能干净的水塘也就行了。
我希望自己终于过上规规矩矩的日子;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喜爱田野,我热爱生活,我疼爱孩子,我想念莫尔塔尼,我忘掉洛朗斯,而且我认为费尔南是个十分多情的男子汉,他演奏出一手很好,嗅!很好很好的音乐!
听说,有一天,费尔南哼着他自编的一段最优美动听的歌剧,这下可把套马吓坏了,它们咬断嚼子,撒腿飞奔,车子翻倒了,他妻子碰伤了鼻梁。大伙是这样对我说的,可我压根儿不相信。
我坚持不相信这种造谣诬蔑,我宁可这样认为,这些
高贵的动物只是因为发现主人在勃朗山峰上旅行才勃然
大怒!
瞧,我是1个多听话的孩子,如果你愿意过问一下,
我向你发誓,l年之后,你一定成为祖母!
关于婚姻问题的这些玩笑,无疑只能引起可怜的索菲大为反感。
返回巴黎后,他担负了巴黎歌剧院的书记职务,后来,由于该股占去了他的全部时间,他想辞掉不干,但塞韦斯特表示反对。一场霍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1854年6月29日,塞韦斯特染病身亡。1854年6月30日,他在给父亲的信中写道:“我非常爱他,他对我同样表现出一种深情厚谊。”
接着,他又在信中说:“不过,不幸总是给某件事情带来好处,我因此而得以跟剧院脱离关系。”但他还得等到1855年11月。在这个时期的1封信中,他告诉父亲说:
我天天在等待任命一位新经理。这位新经理必定会
让我自由,同时使我跟佩兰①保持良好关系。佩兰极尽
一切努力,想让我接受巴黎歌剧院的领导工作,甚至不掏
钱,并且签订长期合同。我拒绝了。他还要我单独主持
剧院业务,他本人当名义经理,只领取一份利润。我还是
拒绝了。我要自由,要显示我作了些什么。
①佩兰接替塞韦斯持,同时主持滑稽歌剧院。
这位26岁的年轻人多不谨慎!他手头并不宽裕,虽然他“在巴黎歌剧院当书记”,但1855年3月,他还是向父亲借了60法郎;很显然,他是以诗歌的形式提出这项借款要求的!他父亲以同样的形式回答他:
你的诗句充满动人的魅力,
若不是要我付出六十法郎,
无疑会更加可爱、迷魂。
1月17日(未注年份,很可能是1852年)的信表明,他最后拒绝接管他父亲的事务所。
若非处于我这种地位,谁要是不当即接受你的建议,那无疑是个疯子……我曾经多少回听你抱怨过特权的不稳定性;在我们这样一个动荡年代,不是常常令人担心事务所的价值会完全丧失吗?你想想自己的忧虑吧。
这种风险还仅仅是理论上的,他装作认真对待的样子,并说:“你会明白我对这件事所采取的极为犹豫的态度的。”
他觉出了这种论据软弱无力,于是又不得不承认:
从另方面说,我开始很好地认识自己,你极力提醒我
别于那种一时冲动的事情,我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