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11名光棍
示拒绝,这足以使这位碰了一鼻子灰的求爱者感到痛苦;但有意思的是,他竟然没忘记她。
他埋头工作,借以排遣心中的苦闷。出于一种合乎天轮的意念,她母亲认为,结婚乃是医治他这种创伤的一服最有效的良药,可他却以种种玩笑回敬她提出的各种建议。我不晓得关于“那位性情倔犟、嘴不饶人,他不想使她发火的埃洛伊兹小姐”的风趣话是否真实,但我怀疑这种风趣话是针对小姐的那位要求得到优待票的父亲说的。这很可能是将两件事混为一谈:这位歌剧院的书记的确曾给尼内特-谢吉约姆的父亲寄过一张包厢票。1855年6月21日,他在给母亲的信中曾谈起过这件事,并开玩笑地添了几句:“他不同意我向他女儿求爱……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仿佛我比不上另一位,无论给他那位年轻、有钱的继承人带来幸福。”
此外,我们在前面已经引述过他1853年3月14日给他母亲的一封信,这里不妨重复一遍:
亲爱的妈妈,你究竟怎么啦,竟要让我成亲?你大概
狠狠地责怪我,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跟一个克里奥尔姑
娘结婚,这无疑等于将维苏威火山与埃特纳火山连在一
起!谢谢你,这样做,庞贝城和赫库兰姆城将会把我们湮
没掉的,更不用说15O00法郎的定期利息债券……
这两位姑娘之间没任何关系,因此我们不晓得埃洛伊兹小姐是否就是那个克里奥尔姑娘;尼内特-谢吉约姆的父亲确实考虑安排过一项结婚计划;但这项计划是针对他们两兄弟的其中一个的!
1854年,由于开了一个玩笑,他向洛朗斯-让玛尔求爱失败了;当然,这只不过是表面原因,这次失败对他也没产生什么痛苦,因为那位姑娘早已决定嫁给另一个人。然而,南特的那些豪门世家都瞧不起这位年轻的剧作者,这倒使他感到十分懊恼,但他对家里给他安排的那些结婚计划的一一落空却感到无所谓。
小儒勒起初曾被认为是个性情好动而富有想象力的孩子,他常常是集体游戏的组织者,成无价乐乐呵呵,喜欢闹些恶作剧。他一生都保留着这种爱开玩笑的兴趣;给他双亲的信便充满了各色各样的谐趣。
那位南特的传记作家①说,在“十一名光棍”的聚餐活动中,儒勒-凡尔纳曾朗诵过一些“油腔滑调”的诗,我对此表示怀疑。她大概曾向一些南特人搜集过一些早年的回忆,因此一直保留着这样一种印象:这位年轻人一直是他那些过于腼腆的同胞的议论对象!他在那儿度过自己的童年的那座城市的人不是认为本来十分健康的喜剧《折断的麦秆》无视贞躁吗?
①指凡尔纳的外侄孙女阿洛特-德-拉-菲伊太太。
1925年9月12日托马斯-梅松纳夫的一封信告诉了我们这方面的情况:
夏尔-梅松纳夫是儒勒-凡尔纳童年时代的朋友,他
俩在人生的道路上互相追随。儒勒-凡尔纳在亚眠主持
了我父母的婚礼。他还是我父亲在埃格利事务所的合股
人。多亏了我父亲,当时并没有金融经验的儒勒-凡尔纳
才得以摆脱交易所……关于“11名光棍”的事,我父亲曾
给我谈起过,但他从来没对我说过,儒勒-凡尔纳曾在聚
餐活动中唱过下流歌曲;况且,这违背他的性格,他虽然
喜欢挖苦人,但从不轻浮。
一位亲密朋友作出的这种评价跟我父母作出的评价非常一致,因此我认为,人们加在这位作家头上的那些所谓“文人趣闻”,只不过是虚构的故事。我之所以怀疑由帕斯卡尔-皮亚发表的那首下流歌曲的真实性,并非因为这首歌曲所开的玩笑,而是因为那种开玩笑的方式。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