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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了,就是讲话也不多,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参加合唱队,给钟珮文一问,她愣了一下,低声地说:
“我不会唱歌。”
“唱歌很容易,你真的不会吗?”
“真的不会。”
“不会,教你。”钟珮文自告奋勇地说,“我可以教你——不过,我是药里的甘草,哪剂药里也有;唱歌,也多少懂点,但我也唱不好。”
“你是有名的男高音,不要客气。”汤阿英钦佩地望着他。
“那我教你,好不好?”钟珮文热情地问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他刚才唱的那只歌,想把汤阿英拉起来,说,“我教你唱这只歌。”
“我没有工夫。”汤阿英想起自己悲惨的往事,眼睛里露出忧郁的光芒。她没有唱歌的兴致,也不愿说出来,只好讲没有工夫。
“唱歌不要多少时间,一天有十几分钟就可以了。”
“我家里还有事体哩。”汤阿英坐在那张板凳上不动,慢慢低下了头。
“现在等余静同志,反正闲着没事,我教你这个歌子,好不好?”钟珮文歪头问她,像是托儿所的阿姨问小孩子似的,说,“你答应我:好。”
汤阿英摇摇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