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性本自然
脑太兴奋,一时睡不着,索性取出那卷阵图,研究起来。
只看了一会儿,精神就恍惚起来,图上的线条晃来晃去,脑子怎么也不能再读明白那些字句简单却深奥无比的古文解说。叹口气,毕竟不是这块料,再读也没用。收起阵图,仰面躺下,心里微微发愁:“这头一关算勉强过去,可下面的阵法怎么办?总不能老练这种简单的阵法啊,那样的话曹操岂不要生疑心,认为我是不是在敷衍他?”随手一摸,却摸到怀里那卷《秋风扫》的内功心法,心弦猛然一颤:“阿樱,我怎么把阿樱给忘记了?”一骨碌坐起来,大脑又一次清醒:“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想起阿樱,一点都没想起。阿樱待我一片真情,为什么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我真是那种不想女人的男人?”
不想女人的的男人其实确实有,那都是些变态男人,像同性恋者、自恋狂者之类。我不会也是这种人吧?
我慢慢从怀里取出《秋风扫》的白绢,慢慢展开来。
骑兵阵法不比步兵,看似简单的锥形之阵和方形之阵,整整花了两个月,才初见成效。我不禁感慨:“古人为了一场战争所花费的人力物力,实在远比表面看去惊人得多。”转念一想:“任何时代的战争不都是这样吗?哪一次大战争不是把国家穷回去五十年?”
这两个月比较平静,战事无多,偶尔许禇到营中来饮酒。因为曹休和典满总能弄到好酒,而且他和我们一伙很对脾气,所以每次都喝得很高兴。当然,我吩咐曹休和典满,尽量别把许禇再灌醉。期间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四月二十七日那天。关羽谢绝了曹操全心全意地竭力挽留,终于还是离开了曹营,寻兄去了。临行前还专门来虎豹营向我辞行。我十分高兴,这说明他已经真正把我当做朋友了。顺理成章地,我回赠了他几句:“关将军,河北虎狼之地,将军切需慎行。听说刘皇叔已离开河北,来到河南。如果我猜测不错,皇叔近日将赴汝南古“芒砀山”(今河南永城东北)和张飞将军汇合,最好将军不要渡过黄河,先探清皇叔去向,直接南下赶去芒砀山,兄弟便可以团聚。”
关羽听说张飞还在世上,大喜,称谢而去。次日离开曹营,果然没有北上过黄河,而是沿着东南方向而去。
还有一个消息是今天上午得到的。今天是六月十九日,汝南战线的探子非常沮丧地飞马来报,汝南一带的龚都叛军十分猖獗,大将曹洪与之纠缠了近半年,非但没有打垮对方,反而时有败绩。最近更发生曹洪部将前军司马王立因贪功心切,追击败敌,结果中了埋伏,折损五百多人,王立本人也被乱箭射死的不幸事件。
得到消息时我正在监督虎豹骑的阵法训练。典满、赵玉等人听到这情况,纷纷鼓动我,要我向丞相请战,前去汝南平叛。我知道这俩小子闲了这些日子,手又痒痒了。我也很想去汝南,不过原因多多少少有点不同。
我想去把刘备干掉。
我和曹休商量,曹休想了一想,道:“飞帅,据我看这件事非同小可。黄巾仅两千余众,洪叔手下有五千兵马,还有李典将军相助,兵不谓不精,将亦非不勇,竟然还屡屡吃败仗,其中恐怕别有缘故。汝南郡在许都之侧,汝南不宁,我们的根基都会动摇。所以我想此次非我们虎豹骑出动不可了。我们不必请战,主公一定会派人来招飞帅。但我军目前大敌乃是河北袁绍,虎豹骑如何使用,主公定会垂询飞帅,还请飞帅事先想好应对之策。”
我看看他,心中暗暗佩服:“这家伙,想得倒很周到细密。”点点头,让典满、赵玉自去督促本部军马,勿得多言。
赶走了这两个捣乱鬼,我低头沉思:“史料记载,曹洪虽然比不上夏侯兄弟和他大哥曹仁,但也算得一员勇将,李典更是个佐主奇才,小心谨慎,很少出错。这两人联手,那龚都不过籍籍无名之辈,怎么能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