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长沙使者
可我真是服了徐先生。”徐庶既然连他想借用黄叙的武功之心都看了出来,其它就更没有什么能瞒过他的了。
徐庶摇摇头,道:“桓大人过誉了!我本来预计你过几天才会来找我,想不到你今夜就来了。”
桓阶道:“元直兄……嗯,你不在意我这样称呼你吧?”
徐庶道:“我比桓大人小,大人应该称我为弟才是。”他在意的是这个。
桓阶一怔,心想:“此人洒脱,更胜去年。”笑道:“那你叫我大人,岂非更不对了?”
徐庶想了想,也笑了:“也罢,你我不妨以字互称。”
桓阶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跟元直你客气。我此次前来,的确想请你出手相助。”
徐庶慨然道:“徐庶母子之命,皆为伯绪所救。伯绪但有所命,我决不推辞。”
桓阶道:“好,我想先请教元直,现在长沙形势如何?”
徐庶看他一眼:“长沙富裕,储备充足,半年之内当可无忧。刘表为人犹豫,胸无大志,擅长以羁绊之策控制属下,不喜多动刀兵。但长沙乃刘表后背之中心,过于重要。长沙不宁,江陵、武陵、桂阳、零陵等郡皆不得安稳,甚若张太守更联江东孙权以张己势,则刘表纵想拥荆襄八郡以自保,也已不能。所以他不能放过长沙,必欲陷之而安心。而张君背叛刘景升,名实不正,城中又别无良将,难敌文聘,无有根本退敌之计。我看等江夏黄祖援军一到,长沙终将土崩瓦解。”
桓阶连连点头:“是啊,元直解析十分透彻,我也知道,单凭长沙一郡之力,实难与刘表大军长期抗衡。依元直所见,可有良策救此孤城?”
徐庶沉吟一下,心想:“我虽有计,但需得从你口中说出方可无碍。”道:“我看附近三郡之长都是无用之辈,不能指望;江东孙氏虽然垂涎荆襄已久,但孙权刚刚稳定住江东六郡形势,此刻还正在为庐江太守李术欲反之事烦心,暂时也无暇顾及;蜀中刘璋,目光浅薄,更断不会为长沙而与刘表结怨。所以,长沙别无后援。”
这番分析更是透彻,直刺桓阶腑脏。桓阶一阵心悸,不自觉轻叹一声:“元直真非池中之物,我桓阶以前有眼无珠,实在惭愧!”丧气一会儿,道:“难道长沙就无救了吗?”
徐庶道:“不然!”
桓阶精神一振:“元直有何良法?”
徐庶笑道:“我虽无法,你却有法。”
桓阶道:“何出此言?”
徐庶道:“你来找我,不过是想借用小弟之剑。若无良谋,怎会便来?”
桓阶心里感到有点尴尬,想到:“我确实不够坦直,难怪他要讥刺我。”此次刚见面,他已知对方智慧之高,并不在自己之下,所以就没有直截了当把自己的想法坦诚相告,一直不停发问,希望从他那里多得些有益的建议。现在连这一点也被对方瞧了出来,再欺瞒下去就会出问题了,于是立刻道:“我有一策,不知可行否?”将自己和张羡商量的计划说了。
徐庶心中暗喜:“不出我之所料。”道:“你想我充任这赴许使者?”
桓阶脸上微红:“确有此意。”
徐庶大笑一声:“伯绪如此看重小弟,小弟岂能令你失望?”
桓阶听他答应得爽快,反而有点怀疑:“元直,你该知道,文聘卡住长沙北上要道,难以通过?”原来他想徐庶不过一义气匹夫,不难说服。现在既知他智力超群,就不能不多想想了。
徐庶道:“文聘一介武夫,胜之何难?”
桓阶皱起眉头,心想:“你剑法虽然好,但恐怕也难是文聘之敌。话说回来,如果你能赢文聘,何不现在就上阵与他交手,又何必那么老远跑到许都去?”
徐庶等了一会儿,见他仍然不说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