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又见江陵
安七年(公元202)四月,我遣使向江陵城的朱治发他立即退出侵占的我国领土,并保证以后不得再犯,否则,大军一到,皆为鱼粉肉末。
这种最后通牒自然不可能期待对方正面的响应。早在传檄之前,我已经积极准备硬来。
首先是提升了士兵的待遇。所有士卒姓名全部造册在案,按战功发取土地。
是的,土地!
江东六郡的所有土地,都已被我的参谋部门均分成数万份,列为最重要的军功报酬。然后,接二连三召开了好几个动员大会,专门宣布此一重大利好消息。
我承认,这种举措是一种冒险,它显然使我彻底丧失了争取江东诸大族支持的可能性。但我以为,为了保证我军长期的高昂士气,这种失去是完全值得的。
当然,我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极尽所能地向荆襄八郡、长沙四郡等兄弟伙的豪强世族们反复强调,本人刀锋所指,只是敌国的土地,永远不会触及自己人的任何利益。
赌咒发誓、大拍胸脯作出这种保证的同时,我悄悄成立了襄阳学宫,在现代,被称为学校或者学院。
中国封建社会的地方官学,自汉代才开始设立。
两汉时代,地方行政制度是封建的王国与中央直辖的郡相立并行,郡国以下各属若干县、道、邑。汉景帝末年(公元前:.),蜀郡(今四川)郡守文翁。重视教化,在成都建立学宫,招下县子弟为学宫弟子。汉武帝对于文翁设学之举甚为赞许,乃下诏,令天下郡国皆立学校官。汉代地方教育实自文翁为始。
自此以后,有些郡开始设置学官,如昭帝时有的郡设“文学校官”,宣帝时有地郡设有“郡文学官”。但在当时所设。不过是一郡儒者集会的场所。而学制尚未建立。亦未曾普及于各县邑。
直到平帝元始三年(公元3),始建立了地方学校制度,并规定:郡国曰学,县、道、邑、侯国曰校,乡曰,聚曰序,校、学置经师人。序、置孝经师
东汉时期。由于地方官吏多系儒者,对于修缮学宫,提倡兴学比较重视,因而郡国学校得以普遍建立,官学和私学交织发展,形成了“学校如林,序盈门”的景象。
几年前曹操掌政之后,也曾令郡国各修文学。规定凡县满0置校官。选择本地地主阶级子弟入学。
因此,我在襄阳开设学宫,也并非特别之事。尤其在招贤馆已开张三个多月之后,更是无人注目,众多高层建筑觉得这只不过是飞帅又一项施惠于民的管理政策,最多赞叹几声做罢。
可是我自己对襄阳学宫的期望,却是要把它变成我培养心腹军事人才的高级学校。
因此,我给出的招生标准是:以寒族士人、军中优秀少年为主,年龄在十五到二十五岁之间,最好有一技之长。他们将在学宫里集体住宿、学习。第一学期的学习时间是一年。
我本人亲自担任了学宫祭酒(也即校长)。至于学宫地首席先生,经过我仔细考虑,还是文武双全、本地人脉广泛深厚地徐庶比较合适。他出身豪族,却长在寒家,曾有游侠意气江湖地野性,亦怀儒者治国安民的韬略,是个难得各方都敬服的合适人才。
至于其他老师,也是我多方甄选,大多是不得志的下层士族,文的如汝南孟建、颍川石韬,先后被徐庶说服出山任职。武的我让张南、宋定暂时放下军务,专心教授这群年轻人基本的骑射阵列功夫。现在我地盘大了,人才足了,做事明显方便许多。搁以前我肯定不可能把这么多人才给丢到学校当老师去。
最后,我规定了最莫名其妙地一个标准:首批学员人数只要一百零八人,不许多,也不许少。
在刘表执政这十年间,襄阳地区可称太平盛世,四方难民流士如水滴沟,似江奔海,一时间把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