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向东?向西?
庶为首,包括桓阶、杜袭、杜似兰等军方谋士,均希望联吴抗北,至少目前阶段也应该暂时缓和与江东的关系,以便专心致志地向西南扩展势力。
我知道让徐庶、二杜这些其实多属鹰派的家伙居然高举和平大旗的原因——据赵楷传回的消息称,近一段时期,因益州牧刘璋暗弱,无法控制内部客籍高官与本地大族之间地互相残杀,已有不少大吏出现离心思叛迹象,正是有缝可钻地时候。
既然西南有更大的利益可以夺取,那么东南先略微放放手,也是很容易理解的思路吧。
然而,虽然反方人数不多,只有俩人,意见却更无法忽视:那就是庞统和田丰地联言。
两位副军师点出了情况的另外一面。
田丰认为,益州纵然有隙,但路途却很遥远,中
生变,难以掌握的因素太多;而江东近在咫尺,又基不可放任其自由壮大。庞统更进一步指出,联吴抗北,纯属妄想。孙权一直占着江陵这荆襄的腹心要害,旦夕不肯放弃,其意已明显易见,一旦他平定了山越蛮,稳定住江东六郡的后方,缓过手来,必是依然图谋荆襄,让他决定双方决战的日子,那将是襄阳明显处处被动的不利局面。
这个讨论内容牵涉广泛,非常丰富复杂,双方从人文、历史、地理、时事一直扯到江东的各种八卦内参,论据一条条一项项,越集越多,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仍然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我在旁“听战”,时而摇东,忽而摆西,就是无法有一个明白的正确抉择。
但论战还是有一定成果的——发动江陵战役,是争执双方都没有任何歧见,而且一致认为应该尽快实行的。
因此随后就有了四月地大军出动。
现在江陵回归在即。下一步方向,何去何从?
想得头疼,我最后索性不去想了:“嗯,不多想了,反正也不是太急迫,等鲁肃回来,跟他再单聊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鲁肃在去年年底就跟着庞统一起来襄阳向我报道了。我也丝毫没跟他客气。跟他私谈过一次之后。就直接封了赞军校尉、军师司马,让他去给徐庶当副手,负责整个襄阳军的改编整顿工作了。他和襄阳各方都没有任何关系,运筹起来不会有太多束缚。
我看得出来,鲁肃对我给他的这件差事也非常满意并兴奋。
本来以我开衙建府、便宜江南军务的钦差大将军身份,再大点,比如任命他当个中郎将什么都是完全可以的。不过历史上他虽然很牛,但现在毕竟刚来襄阳,没有半分功劳,我却是不便如此拔苗助长了。整编军队要和各级将士打交道,完全是个累活儿,但干好了却更容易得到军方将领们的认同,打牢以后的晋升基础。
以鲁肃地聪明,自然能体会到我地苦心。从这几个月来看。他也地确能力强悍。不仅头脑清晰,决断明快,让徐庶、杜袭都轻松许多。而且马上功夫还有真才实学。魏延那么个别扭的“拗头”和他比过一次弓马之后就再没半句二话了。其他像公孙箭、淳于铸等人,和他更是称兄道弟,亲近非常。
照一般情况,居上位者是很不乐意底下扎堆抱团的,容易形成离心势力。不过这种情况本来就是我刻意而为,此刻自然乐见其成。
这次军中谋士大辩论之前,鲁肃因代徐庶去归例行巡查,并不在家,所以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看法如何。
“也许他的意见,能让我下定最后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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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大亮,我就醒了。
慢慢坐起身来,感觉头有些晕。
昨晚想得太多,睡得太迟,半夜里老不踏实,频频做恶梦,偶尔想起一些片段就感觉不爽。
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