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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呦呦(六)
……快……”

    修长的双臂皆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折着,艰难地碰了一下身边的春痕剑。

    林信捡起春痕,握住师父的手腕,试图渡灵力给他,却如泥牛入海。灵脉断绝,生机全无,还有什么东西在筋脉中快游走。

    “此乃毁灭仙道的邪物,”朱星离颤抖着吸了口气,完整地说出这句话,“信儿,我快撑不住了,杀了我!”

    脖子上的青筋越绷越紧,朱星离终于露出了一抹难忍的痛色。

    “不……师父……唔……”林信在梦中挣扎着,出了一头的冷汗。

    “信信,信信!”沈楼推了推他。

    猛地睁开眼,血雾褪尽,入目的是一顶薄绡帐子,耳边是哗啦啦的雨幕声。天气炎热,一念宫中最凉快的地方便是清凉殿,左右长辈都不在,林信便耍赖睡在了这里,还拉着沈楼陪他。抬眼,便能看到师父所在的石室。

    师父出事的时日将近,他像个得了癔症的疯子一样,看到紧闭的石门才能安心片刻。

    “做噩梦了?”沈楼单手撑在他身侧,眼神清明地看着他,不像是被吵醒,像是一直没睡。

    林信看着他,唇瓣轻颤,似乎想说什么。突然翻身,一头戳进沈楼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哑声道:“沈清阙,别对我这么好。”

    沈楼僵了一下,瞬间以为林信看穿了他是重生的,“怎么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沈清阙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总能驱散阴霾。前世所有人都说他是弑师的魔,只有沈楼问过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就像一名陷在沙漠里的人,遍体鳞伤快要焦渴而死。沈清阙就是一汪不见底的深潭,明知跳下去会溺毙,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向着那边爬行,哪怕为此丢了性命。

    林信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他。

    “咻——”轻微的破空之声,沈楼抱着林信瞬间翻了个身,抬手两指夹住了一枚银光闪闪的小剑。

    “摸鱼儿!”林信抓过那只剑来看,后面刻着个“重”字,是剪重过来的,雁丘出事了。

    钟长夜已经死了,雁丘如何还能出事?

    林信指尖一片冰凉,紧紧捏着那只试图往炼器室窜的小剑,“我要回雁丘,立刻,马上。”

    沈楼快起身穿衣,看看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色,“要不要叫你师父一声……”

    “不行!”林信骤然提高了嗓音,紧紧攥住沈楼的手腕,“绝对不能让师父知道,一个字都不能!”

    记得当年师父来寻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赵夫人断眉鬼齿,定是个恶毒妇人。”他当时崇拜至极,认定这是个有本事的人,二话不说就跟着走了。

    时隔多年,再见到赵夫人的断眉,竟生出几分亲切之感。

    “放着吧。”赵夫人抬抬下巴,没心思理会林信,继续跟丈夫说着沈家的事。

    “夫人,这个茶……要冷了……”林信磕磕巴巴地说,似乎有些急切,但因为年纪小表达不清。

    “快点趁热喝,这是尺腥草。”赵万户闻到了隐隐的尿臊味,便催促妻子快喝。

    赵夫人这才想起自己让药庐煎的珍贵药材,端起来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揉揉额角,“果真好多了。”

    林信瞥了一眼通体舒畅的赵夫人,重新低下头。

    也不知沈家的人几时来,赵万户跟妻子商量,推迟长子下葬的时间。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再推都要过头七了!”赵夫人咬着一口参差不齐的牙,气道,“叫他们早些来啊!”

    前日丧,理应今日下葬,但因为大少爷死得太蹊跷,赵家要找线索,便耽搁了一天,如今因为沈家还要再推。

    “胡闹!浣星海的大人,是我能催得动的吗?”赵万户被妻子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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