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纪的脸，眯着双眼和蔼地说:

    “可以啊!”

    他很快写完了一个自己认为十分完美的名字，然后示意男孩坐下。

    男孩受宠若惊地坐在洒台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路奥森，痴痴地偷笑。

    路奥森关心地问:

    “你还上学么”

    “上啊，大一，广州大学。”

    男孩爽快地说。

    “既然你还是学生那么你怎么有钱来这里消费，这里的消费水平可不低哟。”

    路奥森疑惑地说，他无聊地呷了一口红酒，又补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郑远积，你叫我小积吧，感觉关系亲密一点。”

    他激动地回答又成熟老练地关怀着路奥森:

    “你的酒怎么喝得这么厉害。”

    “烦恼啊，借酒消愁。”

    路奥森像一只迷失方向的鹿，他目不转睛地审视着那张看似很幼稚，其实很老成的脸。

    路奥森从裤兜里掏出一包五叶神抽出一支，轻轻地点燃:

    “你抽么”

    男孩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大方地取出一支抽了起来:

    “这东西我初一的时候便在学校的厕所里偷偷吸会了，都吸了六七年。明知它有害身体，可是上了瘾，还是拼了命去想办法弄钱买。我记得为了这口东西，我威逼了不少低我一级的学生，现在想起觉得挺可笑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

    路奥森依旧挂念着他在这些高档的地方如何消费得起。这些地方表面上是用来娱乐的，暗地里却干了许多见不得光的勾档。这个地方贵得简直是换种形式杀人。

    “什么”

    远积一缕缕弥漫的烟圈，疑惑地问。

    “经常有钱到这些地方消费。”

    路奥森说。

    “这有什么想来便会想尽办法去弄。”

    远积摆着一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拼命去弄钱住这个地方钻。”

    路奥森机械地喝了一口酒，酒喝了会使人伤身，也会使人迷离。能使人与现实社会暂时脱轨，只是终究有一天会酲来，仍然会踏上那条烦忧之路。

    “活着，痛着，挣扎着，快乐着。”

    他一言一字吐出，这简单的十字像舞动在血泊里的集结号。它使人明白，原来这就是人生。

    路奥森又点了一杯苦酒，一仰而尽。

    路奥森刚来迷城工作时滴酒不沾，混久之后，发现很多东西都与理想背驰而行。心烦意乱了便发扬曹操久传千古的深遂思想“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人生几乎都是一条路，由最初的希望再到失望最后绝望。

    路奥森也觉得自己变了喝酒，抽烟无所不学，无学不会。他内心一直坚持的那泓清泉，慢慢地已经开始被侵蚀。

    “生活就是这样无可奈何，其实可以奈何的便不叫生活了。”

    “对，为生活干杯。”

    远积把杯子伸到路奥森面前轻轻地碰了一下：“走了，回宿舍与周公好好对奕几盘。”

    “我也走了。下次聊!”

    “好!”

    远积拿着路奥森的签名，满足地走了。

    路奥森前脚刚踏出门口半步便听到了广富惊天动地的杀猪声:

    “路奥森，等一下。”

    路奥森停下脚步，扭头看着满头大汗的广富问:

    “跑得这么急，有什么事么“

    “去做男人该做的事，你去不去!”

    广富看着路奥森狡猾地说。

    “什么”

    路奥森不屑地假装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