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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第一百七十七章
杀业,除了唏嘘感叹外,并不能提起更多的兴趣。

    杜岩、韦含面面相觑,随后将视线投向沈绥。沈绥面色悠然平静,见他们都看自己,笑道:

    “沈某也是客,做不了主。”一句话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

    最后还是韦含道:

    “三娘子客气了,既如此,请随吾等同往。”

    于是回程。依旧圆惠在前方带路,杜岩、韦含紧随其后并肩而行,沈绥缀在两人后面,张若菡携无涯落在最后。

    杜岩悄悄与韦含咬耳朵:

    “你小子老实交代,你怎么认识的张三娘子?”

    韦含道:“我二舅就在张府做管家,平日无事,我娘总爱让我去给二舅送东西。出出进进那么多次,也见到过张三娘子。第一次见面是五年前,当时是因为受二舅所托,说张府闹夜盗,让我去帮忙规制内院安保。后来在张府偏厅做客时,又见过一两次。这三娘子仙儿一般的人物,我都不敢与她说话。二舅说她有心病,身体不好。”

    “心病?”杜岩疑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不是这个心。”韦含白他一眼,“二舅说她思虑过重,有心病,以至于身体不好。后来修了佛,才慢慢好转。最近一年我也没见到过她,没想到今日再见,却更加不似俗尘中人了。”

    杜岩点点头,随即鬼头鬼脑地问:

    “她没嫁人,是因为有心病?”

    “或许吧,谁知道呢。总之这等人物的心思,咱们根本看不透。”韦含摇头道。

    沈绥跟在他们后面,距离不远。她听觉出众,两人对话尽数落入耳中。她面上表情不变,眼底却越发幽深,感受到背后传来的那灼人的视线,缩在袍袖中的手缓缓攥紧。

    张若菡跟在沈绥身后,望着她挺拔俊秀的背影,眼中沉蕴的情绪越发涌动起来,疑惑、猜测、不安和隐隐的期待将欲喷薄而出,最后却被她死死压在了心底。

    沈绥……

    “沈施主!可使不得啊。”妙印见状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拦。一把拉住沈绥,他才松了口气。道:

    “这券门外没有围挡,您这般使劲往外推,门闩老化,万一断裂,可得一头栽下去。”

    沈绥问:“这券门可是内外都可开?”

    “是的,一般吾等都是向内拉开。”妙印答道。

    “这券门平日里都落锁吗?”沈绥托起券门门闩上的锁,问道。

    “自然是落锁的,塔内佛宝珍贵,经不住风吹日晒,平日里券门都是闭着的。也就只有清扫透气时,才会打开。”

    “案发那日也是这般锁着的吗?”沈绥再问。

    “这些日大雪不止,全塔上下的券门就未曾打开过,是怕潮寒会伤了佛经佛宝。”妙印道。

    “钥匙也都是您在保管吗?”

    “正是贫僧在保管。”妙印点头道。

    沈绥沉吟了片刻,又仔细看了看门闩门锁,看并无任何撬过的痕迹,不由锁紧了眉头,似是被什么事所困扰,一时难以想明白。

    一旁的慕容辅终于把气给喘匀了,插嘴问道:

    “一层的大门是锁着的,上面所有的券门也都是锁着的,这凶手是怎么带着善因法师上来的?难不成是从外面扛着人爬上去的?”

    沈绥闻言,二话不说直接往回走,脚步匆匆竟是又下了楼,慕容辅吹胡子瞪眼,指着沈绥离去的方向,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小子怎这般可恶,仗着自己年轻,却把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置于何地?真是目无尊长!当下也不跟着下去了,就站在十层上,一面揉着发酸的两条腿,一面生闷气。

    刘玉成、杜岩、韦含等人看自家上官面色不豫,也不敢再去跟着沈绥,便一齐留在了原地。禁军的程旭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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