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妈妈
,以积木砌成了我们砌过的最高的摩天大楼,然后把它推倒;随后我们到公园去,用塑胶铲在湿沙地上挖壕沟。一时间,我又沐浴在“最重要的人”的光芒里。
当然,我知道此好景不会长久,但短暂的受宠感觉仍让我心满意足,因为那使我内心深处终于明白:毕竟还有些事情是我能做到而琳达老师不能。比如,我会去看班恩的每一场足球比赛,他一进球我就把嗓门放到最大喝彩;又如,见到他终于学会骑没有辅助轮的脚踏车时,我会立即祝贺他;或者,在夜里为他盖好被子之后,亲吻他一下。
是啊,我的其中一半现在仍想一把抓住琳达老师的围裙绑带,要求她把儿子还给我;但另一半已明白我其实并未丧失最重要人物的地位,只是暂时谦让一下罢了。我知道,一旦用冰绘画或紫色玩具面团不再新奇,“世界上最聪明、最受喜爱的人”称号就会“完璧归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