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喝多？”段桁狐疑道。

    小鹿点头：“对啊，不然怎么吐。”

    “那谁给你换的！“

    小鹿瞪他：“段桁，你过分了！“

    段天听着两个人的声音变了，怯怯道：“妈妈，你们怎么了？“

    小鹿笑笑道：“我们没事儿。”

    段桁几乎是从小鹿怀里夺过段天的，他将他放在地上道：“天天，你先回屋里去，叔叔跟妈妈有事儿说。”

    锻体怯怯的看了两人一眼，便上楼去了。

    折腾了一晚上，小鹿也乏得慌，她现在也没心情跟段桁解释什么，至于刚刚，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发那么大脾气。

    小鹿见段天走了，揉了揉肩膀，对着段桁道：“刚刚我失控了。”又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先去睡觉了，有事儿再说。”

    段桁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不依不饶道：“衣服怎么回事儿？”

    小鹿摊手道：“吐了，就换上了。”

    “你撒谎！”

    她一顿，道：“段桁，有些事情我之后再跟你说好吗？”

    “你们昨天晚上在一起了？”他的语气说不出的肯定。

    小鹿皱眉，道：“段桁，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一把将她摁在墙上，冷着脸道：“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是吧！”

    小鹿被这么猛的撞了一下，身体发疼，她道：“段桁，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怎么了？该说这个句话的人是我吧，卢小鹿，你是怎么了？你是不是

    又跟蒋少卿在一起了！“他冲她吼道。

    小鹿看着他，坚定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是当小三了还是破坏别人的家庭。段桁，你是不是反应过激了点！”

    他看着她，眼睛要凸出来一般，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冷笑道：“我反应过激，卢小鹿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最自私的人其实是你。你知不知道我哥当初怎么死了，都是因为你！你肚子那个孩子是蒋少卿的吧，你不敢去找他。就赖着我哥，要不是你，他怎么会那么辛苦，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可能下那么大的雪还去工作，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可能年纪轻轻的就没了，都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

    小鹿看着他愣在原地，整个人被冻住了一般，声音僵硬道：“所以，我要因为这个谴责，永远不能恋爱了，是吧。”

    段桁看着她神情有一刻松动。

    小鹿眼中的泪水已经开始泛滥，她轻轻的推开了段桁，淡淡道：“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她吸了口气，道：“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

    段桁张了张嘴，却终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她看着小鹿落寞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

    小鹿进门，无力的靠在墙上，她摸了摸眼角，又流泪了，当初蒋少卿离开的时候她也这样流泪，那时候卢桥会抱着自己暖暖的。可是现在卢桥不在了，就不会有人再安慰她了。这能怨谁呢？都是自己作孽。

    小鹿在那里呆了一会儿，脑袋里空空的，偶尔会出现卢桥的脸庞，他在那里笑着看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伤心到底是算什么，可是卢桥确实是她害死的，当初要不是她执意要生那个孩子，要不是她在生活那么艰苦的情况下还逼迫卢桥。都是她的错，是啊，都是她的错。

    小鹿躺在床上，想，她跟蒋少卿真是个笑话，两人中间似乎永远隔着那么多，曾经她因为丑不敢看他，现在终于能站在他面前还让他接受自己了，中间却隔着一条命。

    这么沉重的爱，她福薄承受不起。

    也许她再次见到他的一开始就不该跟他见面，或者是尽早的避开，不然也不会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