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章 整哭了
女人空闲时间很多,社区全职太太之间也经常搞读书会俱乐部之类活动,正好都习惯看奥普拉的日间档节目打发闲暇,只要奥普拉推荐新书,大家都会去买回来,聚在一起品评交流。
这是一种流行风气,不这么做的家庭主妇就不合群。
所以只要能被她在节目里推荐的文学作品,几乎都会迅速冲上畅销榜,各大出版社也越来越喜欢她。
加上黑人、女人以及媒体们的力挺,在传统媒体这块,他们控制力还是很强的。
而自己这边的支持者也很有意思,现在米国的网络用户群体规模不小,但刨去因工作关系使用网络服务的,真正深度在玩的‘网上冲浪者’仍以年轻白人男性居多,这些带理工背景、宅属性,在自由风气浓厚的地方或公司生活上班的年轻人,偏偏在匿名的网络世界里政治倾向会变得非常右,甚至比象党主流保守派还右,其中大多数人自然不喜欢奥普拉,于是各种帮忙传播自己爆出的奥普拉黑料,玩梗。
互联网内容传播速度快,创造力强,拿奥普拉的虚伪说嘴讥笑已经快变成了一种流行趋势,很多好玩的梗又会出圈,被传统媒体转载,就像把野火,越烧越烈。
“那不是一个可以重复的故事。”
“于是他们忘掉了她。好像忘掉睡不安稳时做过的一个不快的梦。然而,他们醒来时,偶有一条裙子的窸窣声倏然而逝,而那在梦乡里擦着脸颊的指节也似乎是酣睡者自己的。有的时候,一个亲朋故友的相片,盯着看得太久……也会变样,上面移动着比亲人的面庞更为熟悉的什么。愿意的话,他们摸得到它,可是千万不要摸,因为他们知道:一旦碰了,一切将不会安然如故。”
“这不是一个可以流传的故事。”
“一百二十四号后面的小溪边,她的脚印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它们是这样熟悉。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把脚丫放进去,都会合适。拔出脚来,它们又会消失,仿佛从没有人打那里走过。”
“渐渐地,所有痕迹都消失了,被忘却的不仅是脚印,还有溪水和水底的东西。留下的只有天气。不是那被遗忘的来历不明者的呼吸,而是檐下的熏风,抑或春天里消融殆尽的冰凌。只有天气。当然再不会有人为一个吻而吵吵闹闹了。”
很巧,奥普拉正在读托尼莫里斯的‘宠儿’,她用平静而忧伤的语调念着书里的最后几段精彩文字,她是朗诵的超级高手,话音已落,仍韵味悠长。
她放下书,突然抽了抽鼻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又立刻用手捂住眼睛,“我有点……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心情有点容易受触动,对不起,我失态了。”
“哭了哭了!哈哈!”
吉米怪叫:“我们把她整哭了aplus!”
“套路而已。”斯隆女士冷冷的说:“后面肯定有好戏。”
果然,奥普拉很快又‘坚强’的恢复了一贯的风度,收拾心情,认真品评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的作品来。
“托尼莫里森女士笔下的这段在辛辛那提发生的悲惨故事,一个黑人女性的悲惨命运,其中就包含了对黑人“共同体”本身的拷问。女主的人生,被支离破碎的黑人家庭所撕裂,同时对于既定的奴隶群体可能发展出的任何团结一致的情感,都会因其对白人构成威胁而遭到系统性破坏,这也是黑人共同体遭到撕裂的原因。这种对共同体的刻意破坏,是奴役者、殖民者和征服者的常见行为……”
她姿态很低,也根本没提和自己的矛盾,但所有发言都在暗示现实里正在发生的这场舆论斗争。
谁在破坏团结?谁在欺负谁,显而易见。
“碧池,一个有文化的虚伪碧池。”
真是个棘手的敌人呢,宋亚皱眉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