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嫁我乐不乐意?
,难以解释。再再者联名上了这个整王黼的折子,就被粗暴地绑在了刺史的船上,以后要想整刺史,一旦被逮住,翻身的机会更小,毕竟首鼠两端更为人不齿。众人心中螯螯爪爪——这个女刺史不按常理出牌,好生难搞。笔墨久久无人动,黄青松犹豫很久,期期艾艾地道:“大人,这签名……”文臻慢慢喝茶,从茶盏上飞起眼眸看他:“怎么,不想签?是举告内容不实,所以不敢签?”“不,不是……”“是舍不得王黼,所以不想签?”“不,不是……”“是这事儿里你自己也有一份,所以不能签?”“不!不是!”“是你不想和我这个刺史的名字出现在一张纸上,所以不愿签?”“不不不,不是!”文臻茶碗一放,身子向后一仰,笑吟吟看着他:“既然都不是,那么黄治中打算拿什么理由拒绝呢?拿城门口你亲自花楼迎接本官的交情吗?”黄青松抬头,迎上她目光,张了张嘴,却最终没能说出话来。他在文臻眼睛里看见的只有笑意,却能感觉到后背的冷汗一滴滴地渗出来,在这初春微寒的深夜里,每颗都彻骨鲜明地印在脊梁上。他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对面,有人对他看了一眼。有了开头,就有了接续,有人还算爽快,有人磨磨蹭蹭,但最终都签好了,时间也已经走到了深夜,远处更漏声声,这湖州第一次大员齐集的会议,竟然一直延续到了深夜黎明交替之时。最后一位签名的是典学李从正,这位端端正正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似乎还想欣赏一下自己的字,拿在手中,就着旁边小几上的烛火看着,苏训站在他身前,恭恭敬敬地等着。李从正忽然手一歪,折子掉到了烛火上。众人或意外或不意外的惊呼。张钺站起身,文臻放下茶碗。李从正惊慌地跳起来,急忙给文臻打躬,“大人恕罪,下官并非故意……”文臻看定他,忽然笑了。“怎么,李大人并非故意什么?”李从正一怔,隐约觉得不对,一回头,却看见苏训正慢条斯理将那折子收回托盘上。折子完整无缺,别说烧毁,连个烟痕都没有。这不可能!李从正怔在那里,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明明亲眼看见那折子落在烛火上,肯定是要烧着的。进上的折子是不能有一点涂改污迹的,而重写的折子也断然不可能再次聚集所有湖州大员重新签名。万无一失的手段却失了手。他骇然抬头看上头的文臻,文臻却一脸疲倦地端了茶。更鼓声响,又是一日。湖州大员们心中惊涛骇浪起,匆匆走出刺史衙门时,看一眼前头深邃的夜色,只觉得这日后自己的前程,也要如这夜色一般,晦暗难明。……“您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贵地?”“我来陪你喝杯酒儿,顺便给你解个劝儿。”“哦?我有什么需要解劝的?”“年轻人,行事莫要太孤高了,你来湖州,诸位大员联合请你饮宴,你怎么一改平日习性,都推辞不去了?”“这不是代天巡狩,要老实做人么?我是皇子,总得和在外官员保持距离。可不要文臻没被逼走,我倒被逮着了小辫儿先被弄走了,那就真成了笑话了。”“老五你性子向来便是这般独。其实你又何必非要和文大人做对?没得又惹了你哥哥生气。”“我怕他!”“你且听我的。莫惹那些闲气。你父皇其实很看重文大人才干,是指望她脱开情爱之事,能将湖州盘个明白。给你派这个差事,可不是要你去捣乱,也不过就让你看着罢了。你若聪明,便善尽监督之责,余者不要多管。文大人承你的情,往日仇怨也就一笔勾销了,那么你在湖州行事,诸般方便,岂不是好。”“对了,这么说的话,父皇不想文臻嫁老三是吧?那么文臻嫁我呢?父皇乐不乐意啊?”<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