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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十)
上的一层细汗匆匆行至殿外,只见殿门紧闭,门外两名侍从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道,圣人正批阅奏议,殿内只留研墨、奉水、打扇的九名女婢,无关人等不得入内。

    长庚听闻,不作声,老老实实地守在外头,直至日头偏斜,宫内敲响更钟,殿门传来一声拖拉着的闷响,众人俯身行礼恭迎,或跪或拜。

    陆重霜款款走出,把玩着绕在胳膊上的水晶珠串。她见长庚恭顺地凑上前行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冲他歪头轻笑,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脸,问:“长庚,今夜雪衣女飞到哪家了?”

    长庚取过身侧小侍递上的灯笼,后她半步跟着,灯笼杆斜着伸出去为主子引路,嘴上答:“西殿的赵公子处。”

    陆重霜对他有些模糊印象,隐约记得是个不大爱说话的少年,刚满十七,面皮白净,头发生得很长,容貌清秀,眼睛尤其好看。

    有一夜幸他,恰巧撞到院内新来的诸公子聚一起赌棋,他独自躲在外围,脸绷得紧紧的,听闻圣人驾到,眼神水波被惊扰般微微泛起涟漪。

    陆重霜瞧着觉得有趣,便上了他的床,手拉开交迭的衣襟,舌尖绕着乳尖亲。少年的喘息声又轻又软,一缕一缕地往外冒,像柳絮。摸到亵裤,隔着衣料慢慢逗,那物什特别长,可惜稍细了些,但也无妨。她一面亲着他的眼睛,一面扶着阳具吃进花穴,听他嗓子里发出似哭非哭的可怜呜咽。

    进到殿内,赵公子正站在屋外候她。

    陆重霜冲他笑,不唤他名字,大约是早已忘了,开口便是轻言细语地问他今日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愿不愿意同她玩双陆棋。

    她嘴上说着话,手伸过去牵住他的胳膊,身子忽得挨近。少年嗅到圣人衣襟上徐徐而来的香气,红晕自双颊蔓延到脖颈。

    圣人今夜宿在赵公子殿内的消息不多久就传遍了后宫。

    昨夜还得宠的萧家的小公子不乐意,故意装病,派人去寻陛下。遣来的仆役跪在台阶上直磕头,长庚冷眼瞧了会儿,轻轻笑了下,放人进去面见圣上。

    来人进屋,先行跪地叩拜的礼仪,陆重霜在与赵姓公子玩棋,转头见侍从,带了几分笑地同他说:“病了?病了就去寻太医,快死了再来烦我……还是你不认识路,非要我派人领着你去太医署?”

    语落,她朝长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人赶出去,少在自己面前碍眼。

    夏家有个帝君镇着,其余送入宫的都是彩头,扔进宫给她随便玩玩,像卖个玉雕的仿盆栽,顺带送几斛珍珠作白土。只不过萧姓子弟,她宫中唯这一名。吴王还滞留京城,本家不敢赤裸裸送人,陆重霜一时半会也不想动萧家,后院留着这名萧氏,算给萧家族人吃个定心丸,免得背地里伙同吴王。

    长庚得了眼色,抬了抬手,示意将此人拖下去。自己则大步行至殿外,亲自监督行刑。

    两名专门负责鞭笞犯规小侍的男侍听到传呼,手执长棍大步跑来,朝长庚遥遥行礼。紧跟着,他俩大力推搡着派来诉苦的仆役走到中央,挥起大腿粗的棍棒朝他身上砸去,头一下打在膝盖,后一下便对准了背脊,口中还喃喃着次数,一下、两下、叁下······

    杂役撑到第八棍,扯着嗓子“哎呦”一声歪倒在地,然而他还没趴到地砖,就被行刑的一人拎住领子,提起来,跪在地上,继续打。

    服侍过鸾和帝的宫人多少知道,禁庭内,奴婢挨打以至杖毙并非稀奇事。想先帝作主人时,最爱惜自己的容貌,曾因梳妆的小侍扯断了两根头发,下旨将其拉下去痛打四十大板。

    长庚自小跟在陆重霜身边作内侍,自然对宫内酷刑了如指掌。

    “喊这么大声,万一惊扰了圣人与赵公子对弈的雅兴,可不是打几棍子能结束的……”他半阖着妩媚的狭长眼眸,漫不经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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