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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前
还有好久才八岁呢。傅年年失落地垮下肩膀。

    “……我这样。”傅年年灵机一动,抿住嘴巴,嘴唇抿平成一条线。

    傅钊宁依旧嫌弃。

    因为家庭关系,那时的傅钊宁窥见了一些人性的复杂,在某些方面十分早熟,但在两性方面仍是愣头青。

    每天除了上课就是上课,他忙,对乱七八糟的事没兴趣了解。

    傅钊宁隐隐觉得傅年年提出的要求不对,但总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卫生问题。

    “不。”

    “我这样嘛,就碰一下。”

    “不可能。”

    傅年年扒住他的肩膀,碰了下他的嘴。

    而后飞快跑开,留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笑得像偷了油的小老鼠。

    哦,还是穿绯色蓬蓬裙的白圆老鼠。

    亲吻就这么糊里糊涂开始。

    起先只是过家家,后来傅钊宁发现用它应付傅年年很管用,和“宝贝”两个字有异曲同工之效,为了让傅年年做一个乖巧懂事认真吃饭不逃课的小朋友,早上出门前兄妹俩会碰嘴。

    碰嘴的频率越来越高,最后成为一个日常事件。

    他把她带到小学,傅年年长高了,他自己懂的多了,意识到这样不对。

    恰好祖父母决定管傅年年学习,傅钊宁把傅年年丢给祖父母。

    一开始竟然有点不习惯。

    傅钊宁的闲暇时光一直都被傅年年占据,耳边突然清静下来,他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但仔细想一想,也不是没有可以做的事,比如喂马,比如擦鞋。

    傅钊宁渐渐习惯这种日子,期间见到傅年年两三次,她好像要说什么,又被找到她的家庭教师带回去。

    这样过了很久,傅钊宁的马没了。寄养在服务一流的马场,请的最好的兽医,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还是无力回天。

    新的马驹到来,他偶尔也去喂,但再没从前的情感。鞋成了傅钊宁所剩无几的爱好。某天,坐在鞋墙旁,拿毛刷清洁球鞋的傅钊宁想起那匹马驹,而后又想起妹妹。

    好像很久没看见妹妹了。

    最近也没有睡在一起,祖母说要锻炼傅年年自理能力。

    这不过是无聊之下可有可无的一个念头,傅钊宁捉住,心血来潮,决定去看看。

    他看见七岁的傅年年坐在琴房,姿态优美标准,整个人精气神却丧失大半。

    一曲弹完,妆容精致的教师温柔地夸赞她,委婉点出她的不足。

    傅年年笑,犹犹豫豫的。嘴角小小的弧度,隐约可见从前的影子,刺人眼。

    他的妹妹也要没了吗。

    傅钊宁第一次觉得惆怅。他性情凉薄,隔前阵子,或许不会管,可现在,生出一股无名火。

    又发生在他眼皮底下,又是这样。

    傅钊宁敲门,傅年年看到他,眼神出现一点点亮。

    “到休息时间了吗?”傅钊宁走进去。

    教师惊讶他会来,答:“没有,还有二十分钟。”

    “我要带妹妹出门。”

    不等年轻女人回答,他问傅年年:“傅年年,要跟我走吗?”

    傅年年眼睛亮起来,整张小脸都在发光。

    可光瞬间黯淡。

    她没有动。

    “奶奶说……”

    傅钊宁把她抱起来,警告:“现在是哥哥说。”

    竭力稳住了身子。

    该死的,傅年年又沉了。

    傅钊宁维持着淡然的帅气,抱着妹妹跨出琴房。他感到傅年年抬了抬头,应该看的琴房的方向,而后搂着他的脖子掉眼泪。怯怯的,近乎无声,慢慢打湿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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