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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种(7)
咽和呼吸声,他那黑暗的注视目光。

    你伸出了手,慢慢探去,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触碰到了他的手指,克莱斯在轻柔地抚摸你脖子上的脉搏。

    有些粗糙,也有些痒,就像致命野兽柔和的嗅吻。

    当你触碰到克莱斯的手指,他略做回应,你碰到了粘稠的什么。

    你知道,那是血。

    克莱斯抚摸上你的脸庞,而你顺着他的动作仰起头,忍不住轻微的喘息,有些粘稠的铁腥液体留在了你的脸上,手指一路移动,来到了你的唇边。

    不知是你主动,还是他强迫,你的唇瓣张开,克莱斯的大拇指从你的唇角滑入,你似乎是在因恐惧而喘息,又似乎是在吮吸着他的拇指。

    克莱斯的动作可以说是温柔,你的头发散落在沙发靠背上,在一闪而过的闪电光芒中,你欲哭无泪地看清克莱斯头套上沾着的血。

    而他俯下身来,同你接吻,你尝到劣质的面具味道,更多的是鲜血。

    这血,几小时前还属于一个活生生的男孩。

    你绝望而混乱地抓住他的头套,将它从他脑袋上脱下来,克莱斯毫不在意,但就像反击,他手掌也抚着你的脖颈,慢慢使力让你后仰,紧贴着沙发靠垫更靠近他,在彼此的喘息中,他不断地深入着你的嘴唇。

    一些杀人狂,他们在作案后,会陷入短暂而激烈的兴奋。

    克莱斯的手掌下滑,抚摸到你的柔软。

    在轰隆隆的雷声中,你躺在沙发上,感到自己像是被碾过一遍那样的筋疲力尽,快感,疲惫和疯狂充斥着你的每个神经末梢,你的双腿有些僵硬,糜烂得习惯了敞开,过了很久,你才慢慢将它合拢。

    克莱斯不久前才从你身上离开,现在去了浴室,你听到隔着墙壁淅淅沥沥的水声,想象着那些冷水从他炙热强壮的身体上划过,混合着鲜血,流入你家的地漏口。

    你摸出差点掉到沙发缝隙里的手机,重新开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来自那位警官,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一头雾水,有没有采取行动呢?或许你的警告只是让这位早处在下班时段的警官先生陷入道德两难的厌烦,美国人很在乎这种上下班的生活分开的,但无论如何,都没什么用了。

    你编辑了一条短信,“已经晚了,已经发生了。”发送后,你迅速再次按熄手机。

    浴室的门开了,克莱斯走了出来,他擦着头发,目标准确,不像那些摸黑的人那样犹犹豫豫的,黑暗似乎根本没有阻碍他。

    你阻止了克莱斯将沙发旁边的湿衣服捡起来穿的举动,“用我的烘干机吧,过一会可能就来电了。”你沙哑地说,他上次离开的时候,应该就是毫不在意地穿上了浴室里那些湿透的衣服。

    你移动了一下手电筒,短暂地照出了克莱斯的模样,他刚洗完澡,只在下身裹着浴巾,身躯健硕而光泽,金发散乱湿润,颇为英俊的漠然脸庞死死盯着你。

    “来吧,克莱斯,你不想再抱抱我吗?”你酥哑地说,伸出了手臂,克莱斯捡起了衣服,晾在了你熨衣服的架子上。

    你赤身裸体地坐在沙发上,毫不在意被忽略,只注视着他,做完这些事,克莱斯又转身走来,沉沉地注视你一会,他搂住了你。

    过一会后,你笑了几声,因为克莱斯将你抱了起来,你们一路上了楼,他抱你就像抱小孩,托住你的臀,你的腿从他的手臂垂下,就这样上了楼梯。

    当你躺在床上时,你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已经陷入了对克莱斯的恐惧?陷入了他的掌控?

    也许还没达到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症的程度,但你已经不敢违逆他,不敢透露任何详细的,能够威胁他的证据。

    你有包庇他的下意识举动,你甚至还在关心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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