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嘴唇，轻轻的点了点头，吓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弱弱的叫了声“阿姨”。陈如雪将兔子放下了，眼神落在床头的相框上，王明文心里一紧，看到她将相框拿起来后，全身狠狠的抖了一下。

    相框里的照片是上次两个人去旅游的时候拍的合照，动作亲密，完全是贺扬将他揽在怀里的姿势，脸颊都贴住了脸颊。这样的拍照方式，想洗白说不是情侣都不可能。陈如雪看到照片，也不像多意外的样子，侧脸也看不出她眼中的情绪，只是看了许久才将相框重新放了回去。然后她转过头来看着王明文，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拍的不错，我都很久没有看到阿扬这个表情了。”

    王明文呼吸都有些困难，他艰难的道：“阿姨，我……”

    陈如雪扭回了头，去看床头柜上的东西。王明文一般是晚上才有时间打扫屋子，床头柜还是昨天晚上收拾的，东西摆放的位置有些凌乱。陈如雪从其中拿起一样东西来，举到眼前观察着，“这是什么？”

    王明文远远的一看，吓的几乎心脏都要停摆了，脸色也是一白，嘴唇紧紧抿着说不出话来。陈如雪勾起一点嘴角，带一点嘲弄的样子看着王明文，“润滑剂？”

    王明文脸色顿时又红了，浑身僵硬。两个人昨天晚上肛交过，确实用了润滑剂，而他忘记收起来了……王明文艰难的想要解释，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来了，只能无限难堪的站在原地。

    陈如雪像是嫌脏一样将润滑剂往桌面上一扔，又去拉开下面的抽屉，等拉到第二层的时候，王明文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了，声音都带着哽咽，“阿姨，我错了。”

    陈如雪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依旧将抽屉拉开，花花绿绿的安全套包装顿时呈现在她的面前。她皱起眉头，用两根手指捻起一枚，朝着王明文晃了晃，“你跟阿扬，到底谁上谁下啊？”

    王明文羞耻的脸色发红又泛白，整个人难堪极了，“对不起，阿姨……”

    陈如雪微笑道：“应该是阿扬在上吧？他不可能是那种人，而你嘛……”她歪着头，因为五官美貌的关系，这个动作被她做的风情万种，“你们性生活的频率多吗？多久做一次？阿扬现在还年轻，应该需求挺强的，但是再强，他学习任务这么重，也该节制一点才对。”

    王明文难堪的眼圈都红了，身体控制不住的在颤抖，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陈如雪也不管他，将那枚安全套扔回柜子里，也没把它推回去，又直起身，慢悠悠的在房间里走。她的鞋跟很高又细，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很响，一下一下，简直像是重锤一样锤在王明文的心脏，锤的他生疼。

    陈如雪又走到了衣柜前，她伸手拉开了衣柜门，像是漫不经心的看着里面的衣物。

    王明文刚搬来的时候，自己的衣服确实只放在一边，两个人的衣服质量相差太大，一眼就能分辨。然而生活在一起久了，他的衣服都是贺扬购置的，原本的旧衣都被清除掉了，就连王明文最开始搬过来时不舍得丢弃的凉席都被他自己扔了，他原本的痕迹几乎都散了，已经完全跟贺扬融入在一起，以至于衣柜里的衣服裤子都是夹杂着放着，除了尺码很好分辨之外，衣服的款式质量品牌也都越来越相近，甚至还有不少是同款。

    陈如雪慢慢的看着，还伸手去拨了拨挂着的衣服，又道：“阿扬是个大方的孩子，看起来对你还不错嘛。”

    王明文简直半条命都要没了，一听她说话浑身就紧绷了起来，下意识道：“是不错……”

    陈如雪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他，“是啊，不然以你现在的工资，穿不起这样的衣服的对吧？阿姨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有点脏，还有点黑，像是乡下的小土狗一样，现在倒是好看了一点，难怪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她像是在夸，声音也甜美，笑容温和，眼神也说不上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