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过她的眼泪。伤心成这样，他能为她做什么呢？

    顺着她的心意罢了。

    “别哭了，我同意。”

    明明不久前还跪在地上亲吻他的伤口，一副会爱他一百年的模样。谢央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想进门，手却被她紧紧握住。

    “我们可不可以先分手，大学再重新在一起？”

    她在一瞬间决定了要去做那个手术，高考完的两个多月假期，一定够了。

    “别告诉我你是觉得恋爱影响学习。”，声音里是沈桃从来没听过的冰冷。

    见她摇头否认，谢央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拿开她的手。

    沈桃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短暂的几秒钟后松开手，转身按了电梯。好在电梯还在这一层，她立刻就能躲进去。

    贴在背上的人匆匆跑了。

    如果真的要分手，为什么这么多天都开不了口，为什么走了又跑回这里，为什么抱他那么紧。

    整天吵着要抱抱的人，她对拥抱的依赖没变，对自己的感情也就没变。一定有别的理由，那个她开不了口的原因，一定也折磨着她自己。

    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被人伸手阻止，门因此弹开，震得电梯大力摇晃了一下。谢央走进去，抱住她的腿将人扛在肩上带回家。

    沈桃被扔在床上，大脑还空白着，被他扒了上衣和裤子，现在只剩下内衣内裤。

    他俯身压在她身上吻她，第一次完全不在乎她的体验，疯了一样啃咬撕扯，两个人嘴里都是浓浓的铁锈味，压得她喘不过气。

    “我不同意了。”

    “除了你不再喜欢我这一个理由，其他的我都不同意。”

    怒意在身体里冲撞，他还是记得把她裹在怀里，以免她冻着：“给我一个解释。”

    失而复得的怀抱，熟悉的气味和体温，沈桃开始语无伦次地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说完那句“我的不是那样”之后开始发抖，谢央在她额头落下一个个轻吻。

    “我暑假就去做手术。”

    真是视死如归的架势。

    “要在那里打针注射麻药，开刀缝针。你不是最怕疼？”

    “怕疼。但是做了手术就还是完美的沈桃。”

    谢央十五分钟前还生气难过，但现在他只是心疼自己的小姑娘。那么害羞又心思单纯的人，这种话题她怎么敢开口跟他说。觉得自己不正常，于是一躲再躲，竟然还想一个人去做手术再回来找他。

    拜那个该死的网站所赐，他现在怎么说她都不会信，只能用事实告诉她。谢央拿出手机打开了成人网站，沈桃撇开脑袋又被他捞回来。

    “看着，看你正不正常。”

    于是沈桃看见了各种各样的女孩下体，有的毛发比她更旺盛，有的比她颜色更深，大多数人都不是自己看的那个视频里的样子。

    “可是...你一定更喜欢那种粉色的，一道窄缝的。”

    她的固执又出现了，关于他的事情，她总有很多自己都不理解的偏执。在十七岁的年纪，她把这段感情视为未来人生的框架，容不得半分不完满。

    “你怎么知道我更喜欢那种？”

    “......”

    “你是什么样子，我就最喜欢什么样的。包括你从头到脚的一切。”

    “这么轻易地跟我说分手。我要点补偿，你有意见吗？”

    沈桃摇头。补偿，该给的。

    “好。”

    谢央给她穿上衣，沈桃乖乖地举着手臂从袖口中穿出来。之后谢央沉默地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

    “内裤脱掉，腿张开。”

    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