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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女孩儿置于座位,怜惜吻吻鼻尖。

    临上车前,陈柘冲严端抛下一句“你动的关系就一动到底”,让严端又是咂舌又是叹气,盘算该怎样让教育局的叔舅们把这位有心或无意“好心办坏事”的班主任弄走。

    “老陈啊老陈,为只养的金丝雀,真费尽心思啊。”

    严端远远看车尾灯感慨,转身一敛书生气,袖口上挽露出前臂纹身,拍拍甄牡丹恐惧的脸,瞧瞧薛品虹肿高的颊侧,面露笑意,命令掷地缓缓。

    “做事的时候麻利点,别放跑了。”

    “当然,如果真有人想跑,老规矩。”

    “就地解决。”

    第二十九章 碎梦

    第二十九章 碎梦

    车上一路无话,陈柘不时从后视镜看看后座上蜷成一团的小孩儿。

    楚绡很倦,两眼发肿,歪着脑袋靠在椅背。车窗外天阴沉沉,墨云一滚就掩了最后一尾天边金线。雨线敲下车窗的时候均匀地劈里啪啦响,筋疲力尽的楚绡不过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陈柘悬着的心放下一半,他害怕生母的恶意对楚绡造成恶劣的影响。整件绑架事件让陈柘也有一丝猝不及防,他同楚绡一样,本以为薛品虹突然出现只是为了索要钱财,但直到昨天他才得到消息:甄牡丹才是告诉薛品虹楚绡在哪儿、过得如何的那个人。陈柘这才察觉到一丝不妙,警觉地采取了以暴制暴的做法。

    他也并没有事先告诉楚绡,他的小女孩是柔软且纯洁的,陈柘以为自己能悄无声息地将这件事处理好。

    可甄牡丹竟非常谨慎,避开了他的耳目。直到临近放学,严端发现了她的行踪并一路跟来了学校,陈柘这才赶到。

    而他还是晚了一步,楚绡再一次被她的生母伤透了心。

    陈柘将车停稳,轻手轻脚横抱着睡熟的女孩上了楼。安置床榻掖好被子。他随即关上了门去了阳台。

    阳台花草都长势喜人,楚绡喜欢侍弄这些小东西。陈柘在雨后的凉腥空气里点了根烟,深汲满腔辛辣和泥土味儿。他抬头望望黑漆夜空,闭上眼迟来的后怕席卷全身。

    他是楚绡的长辈,是楚绡的金主,是给她下达命令的高高在上,是他为她套上项圈和马具。

    也是他不能没有楚绡。

    楚绡睡得很不安稳,乱七八糟的梦像文火,熬煎得她翻来覆去,眉头紧皱。

    她不傻,从甄牡丹那句饱含情谊的央求就能推测七七八八。她第一次这样清晰地意识到,她和陈柘的差距,云泥之别。她还年轻,年轻得甚至稚嫩,贫苦的时候真是一块糖都要舔着吃,曾经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城中村入口的厕所,刚被陈柘接来的时候甚至不敢让他看见自己布满烫伤疤痕的手背。

    薛品虹握住她的手腕时、陈柘破门而入前,那句“你以为他离不开你?”像把淬了毒的刀,和甄牡丹那句“别忘记我们当年的情分呀”,一起扎进楚绡心里,扎漏了一直以来她内心深处的不安,进而咆哮着淹她磨顶。

    和陈柘在一起后的日子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美好,她依恋,并且无处可去。她又想起陈柘和她做爱时的眼睛,专注而深邃,有点令她恐惧,像要将她拆吞入腹,但她满足,满足甚至贪恋这份没有言明的毁坏欲,和他的吻,他火烫的性器,一道在她的身体烙下印记。

    楚绡蓦地睁开眼,汗淋淋,湿漉漉,仿若从水面破出,大口喘气,耳畔嗡鸣。

    她燥得抓心挠肝,梦里最后画面碎在浴室里。他一如既往坐在她身后,只不过燃了一根烟。水汽氤氲的室内多了另一种涩味儿,楚绡很奇怪地喜欢陈柘的二手烟,可能是病了,得了一种叫陈柘的病,它让楚绡渴望水一样渴望陈柘,于是她扭过头,水滴从睫梢坠下的时候他们在浴缸里肌肤相亲地交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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