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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萧让穿了身鸦青色圆领锦袍,外加一件墨色织锦大氅。男人身量本就高大,样貌又生的惹眼,如此往人群中一站,更显英武清隽,真真是应了那“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峨若玉山之将崩”之语。
萧让神色疏朗,伸手摸了摸顾熙言的鬓发,薄唇溢出一丝笑来,“看不看是旁人的事,夫人只需记住,本候的眼中只有夫人一人便够了。”
顾熙言瞥了面前那俊朗的男人一眼,软软嗔道,“巧言善辩。”
萧让把美人儿拥在怀中,眸中笑意更胜,“只对夫人一人巧言善辩。”
……
天上明月高悬,地上彩灯万盏
以朱雀大街为中轴线,四散开的大街小巷里,茶坊酒肆林立,皆是灯烛齐燃,锣鼓声声,鞭炮齐鸣,百里灯火不绝。
街道两旁挂着的五色灯盏上描绘了各种人物,舞姿翩翩,鸟飞花放,龙腾鱼跃。顾熙言一脸心细,看的目不转睛。
此处游人如织,来往匆匆,只见高大俊朗的玄衣男子紧紧把带着面纱的紫衣美人儿护在怀中,身后跟着两个带刀的英武侍卫,并两个穿锦簪花的大丫鬟,一行人浩浩荡荡,一看便是高门大户之家。
再往前面行去,便是歌舞百戏的表演之所,有击太平鼓的、踩高跷的、舞龙灯的、舞狮子的……各类技艺杂耍鳞鳞相切,乐音喧杂之声远飘十余里。
一行人边赏边走,忽闻前方热闹非常,侍卫流云上前探看了,才知道原来是一处投壶的场子。
这类投壶、射箭、套圈的游戏,本是平民百姓逢年过节玩乐的生意营生,所设彩头也不过是是一些小打小闹的不值钱的玩意儿。
可那陈列着各种着彩头的柜子里,偏偏放着一盏纸糊的月白色的兔儿提灯,通身画着兰芝香草,看上去颇为憨态可掬。
顾熙言看了两眼,只觉得那兔儿可爱的紧,还摇着着萧让的胳膊让男人看。
萧让看美人儿眼中的贪恋神色,当即叫流云上前问了那摊主游戏规则,顺便买了一打投壶用的短箭来。
萧让久经沙场,身经百战,不禁剑法高超,一张玄铁大弓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在战场上向来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的厉害角色。
只见男人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数箭掷过去,声声入壶,四周围观的群众见状,不禁爆发出叫好声连连。
顾熙言站在男人身边儿,看着一支支短箭落入壶中,拍着手开心不已。
等萧让投完所有短箭,竟是百发百中,无一失误。
既是出来做这等营生,便要愿赌服输,那投壶场子的摊主摊主见状,只能欲哭无泪把两人领到陈列彩头的柜子前挑选彩头。
摊主哭丧着脸,直勾勾地看着那柜子上寥寥几件略微值钱一些的金银器物,满心都是不舍得。
不料,英俊高大的男人只指了那只纸糊的兔儿灯,示意摊主取了来。
那摊主愣了一愣,忙满面喜色地提起兔耳灯双手递了过去,连声谢道,“多谢老爷体恤。”
萧让将那兔儿灯,转身递到了身后的白衣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