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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
“你叫着本候‘夫君’,和本候做尽了亲密之事,如今,肚子里却怀着别人的孩子?”
“本侯派人寻你,日日夜夜忧心你受了委屈欺侮,结果呢?你在做什么?”
“本侯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竟胆敢做出这等放荡之事!”
谁愿意相信呢?
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不信的。他不相信,他捧在手心里的嫡妻,一去短短数十天,便把他抛到了脑后,竟然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言笑晏晏。
他本以为她是身处敌穴,忍辱负重,不料,到头来却是一场两小无猜,未尽的前缘。
他们在扶荔山中养病,耳鬓厮磨整整两年,后来因故分离,时隔多年,旧情犹存,一朝旧梦重温,坠欢重拾,珠胎暗结……
他看到这些的时候,仿佛被人按在椅子上一刀一刀的捅刀子,他只能生生地受着,无处遁形,无处可逃。
她们的过往就这么清楚地摆在他面前——那是他跨不过、也无法参与的过去。她肚子里的孽胎,更是断了他和她的未来。
男人看向她的眼生陌生的可怕,出口的音色冰冷至极,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本侯的东西,就算本侯不要了,也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背叛。”
美人儿摇摇欲坠地坐在黄花梨木的桌案上,双目失神,满面恍然,泪珠子像断了线一般地往下流。
“我没有和韩世子做过什么……真的没有……”
她整个人都惶恐地不住地发抖,倾身抱上萧让的右臂,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抽噎着道,“其他的事,侯爷都可以不听我辩解,但唯独在这件事上,侯爷不可以不信我、错怪我!”
这是他期待已久的孩子呀!如今他却对她恶言相向,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
顾熙言几欲把实情脱口而出,却望见男人高高在上的模样,他周身充满了陌生的疏离,眸子里的每一个眼神都仿佛是鄙夷。
到嘴边儿的话硬生生被咽了回去,顾熙言整个人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冰冷刺骨,难以言喻。
萧让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情,勾了薄唇道,“哦?不信你,错怪你?”
“顾熙言,你难道真的以为,本侯非你不可吗?”
男人额角青筋突突地跳着,双臂仍是撑在黄花梨木的桌案上,连抱都不愿意抱她一下。他贴着她的鬓边吐出这句凉薄至极的话语,喉头上下动了动,终是霍然起身。
“来人。”萧让闭了闭眼,朗声道,“把顾氏带下去。”
他叫过她夫人,叫过她熙儿,甚至还叫过她娘子,如今,只剩下一个冷冰冰的“顾氏”。
顾熙言正抱着男人的右臂泣不成声,忽然觉得手上一阵湿意传来,她回过神儿来,将素手缓缓地举到眼前,借着灯光分辨了会儿,竟是全身发抖地哭喊道,“血……你、你流血了……萧让……你流了好多血……”
只见顾熙言手上满是淋漓的暗红色鲜血,正顺着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