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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刚打印出来的3页的订单,上面列明了高日朗交待的各种产品的型号、规格,首先,要找罗关北签字,她暗自叹气,要是自己的工作完全不需要和这个人对接就好了。她轻轻叫了声:“老板。”
罗关北看她一眼。其实罗他心里好奇过,她叫他或者高日朗都叫老板,要是两人都在场,她会怎么叫呢?
王秋晨拿着那三张A4纸走过去:“这是高总让我做的订单格式,他说要让你先看看对不对。”
哦,原来叫高日朗“高总”。
罗关北拿过订单,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你弄的?”
“是的。”
“怎么全都弄错了?”
“怎么错了?”她心里打了小小的冷战。
“三家公司,这两家弄混了,这个是做这个配件的——”他朝她伸手,“笔给我。”
她弱弱地把手里的铅笔递给他,两人的手指在交换铅笔的一瞬间短暂地碰触,她快速地缩回,偷偷地背在身后在衬衫上擦了擦自己的手。他快速地在纸上写写画画:“喏,这些地方全部改过来。”
她低头看那几张纸,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看来刚才一个多小时的努力几近白费:“那,我先改一下吧。”
入职凯德以来,按照以往的习惯,王秋晨12点半左右会热饭,然后在1点前吃完饭,所以她几乎每天中午都能保证30-40分钟的午休。
今天拜南方工业的合同所赐,她增加了新的工作内容,必须要学会如何制作订单如何和厂家对接;更拜罗关北所赐,她弄的文本一直不入他法眼,于是她一直没有吃饭。改到第三次他仍不满意,她几乎要投降:“我基本按照以往的格式去弄的。”
“以往的格式不太完善。”罗关北想起他几年前莫名其妙血亏了几百万的官司,以后条件允许还是要设立法务部,他摇摇头,将精神拉回眼下的订单,“再按我刚才的表达改一改,就差不多了。”
她看着罗关北摇头的样子,似乎对自己尤为不满,只好继续饿着肚子、打着瞌睡,和那份订单奋战到底。
都说中午不睡,下午崩溃——她饿过头了已经不觉得饿,但困意始终无法退去,她捂嘴,忍不住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她抽出纸巾去抿眼角,实在太困了,打个哈欠把眼泪都逼出来了。
罗关北刚翻出以前的订单,下了一楼想拿给王秋晨看,还剩几个楼级,却见她正在拿纸巾擦眼泪。他停住脚步,这是哭了的意思?
他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转身上了二楼。他知道自己的脾气是不好,过去某个员工还闹了个笑话,就因为他一直不满意他的计划书,最后不小心把吐槽他的话发到了公司群里。但,被自己骂哭的人,好像王秋晨是第一个。
他回忆他刚才的语气,确实是不太好,但——应该没有到了要哭的地步吧?
他上了二楼,去高日朗的办公室。高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