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选首歌，我听听看。”

    开启电脑界面，蒋大发按住通话键保持苏苏录音室和外面能正常交流。

    【缘分让我们相遇乱世以外

    命运却要我们危难中相爱

    也许未来遥远在光年之外

    我愿守候未知里为你等待】

    耳麦太大，苏苏需要用手抓住让它不容易往下滑，她喜欢唱歌的时候脚打节拍，外面的周易扬突然进来，手上多了两罐冰咖啡。

    随手扔给蒋大发一罐，另一罐他自己拉开喝了一口，味道不好，是在楼道贩卖机投币买的。

    【我没想到为了你我能疯狂到

    山崩海啸没有你根本不想逃

    我的大脑为了你已经疯狂到

    脉搏心跳没有你根本不重要

    也许航道以外是醒不来的梦】

    唱到最后一句，她的音色渐收渐抽，苏苏闭上眼幻想自己虚脱释怀在爱情面前，自如地结束。

    “不错不错，是第一次录音吗？”

    这时蒋大发关了和录音间里的对话按钮，撕拉开罐装咖啡一口喝光。

    “嗯，有些紧张吧！”

    苏苏把耳机摘了，没人让她出去，她只好待着不动，看样子周易扬和蒋大发在商量事情。

    “对，气有点急，小毛病，高音部没多大问题，教点发声小技巧不容易废嗓子。”

    蒋大发开了话筒让苏苏可以出来了。

    “蒋老师，我唱的怎么样？”

    周易扬把剩下的咖啡拿给她，苏苏不接只关心蒋大发对她的唱歌评价。

    “我回答你这个问题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苏苏以为是关于唱歌技巧方面之类的学术性问题，担心可能回答不上来反而很丢脸。

    “你和周易扬什么关系？”

    “哐当——”空了的易拉罐瞄准了垃圾桶百分百命中投进。苏苏小心脏随着咯噔一下。

    “没…没关系…啊！”

    说这话之前苏苏眼珠子打转捕获到周易扬脸上戏谑的冷漠表情，才敢这么回的。

    “OK！你的问题我都跟他说了，今天我还有事，下次约个时间我再给你做专门辅导！”

    蒋大发今天确实还有别的事，有个女歌手约了他下午看新歌，这会儿时间有点赶，只能先听个音色，初步了解一下。

    “可以…”这算是当面邀请苏苏下次再约，不算私底下擅自和老师见面，不过周易扬紧抿嘴看似心情不太好，“吗？”

    机智如苏苏，还是问问周先生意见比较合适。

    “当然可以！”

    前提是他陪同前来，正好周易扬最近也在和蒋大发邀歌，一举两得，这笔买卖不亏。

    电梯到了这楼，蒋大发和他们顺路一块下去，苏苏像个外人，听他们大聊特聊创作的那些事儿，不对，她本来就是个外行人。

    黑色保姆车停在金茂大厦门口，这个地方不让停车，十分钟之内必须移动。

    苏苏上车和非哥打了声招呼，发现后面的周易扬并没有上车。从降下的车窗看过去，蒋大发像在亲周易扬似的，他身高不及周易扬，是踮起脚尖的姿势。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你硬要扯，那就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周易扬看了眼时间，不想多跟他废话。

    “那我这么着给你打个比喻，她看着你唱歌的时候，歌声里有故事。”

    蒋大发随手招了辆出租车赴会去了。刚才忘了和周易扬说，他去见的女歌手也是他工作室的艺人。

    车窗敞开着，把车内富余的冷气虚耗在外面，周易扬一步步走近，停在探出脑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