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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这么多人?

    殷璇:呃……

    晏迟:我劝陛下雨露均沾。

    殷璇:可是我不听,就宠你。

    更新要看具体情况和榜单安排。亲亲大家~

    ☆、痴念

    血迹染透白雪。

    这个名唤之逸的少年听闻问话,狠狠地抹了把脸,将血迹与泪痕都擦去,仰首叫了一声晏侍郎,随后将司徒衾的事情一一道来。

    司徒衾其人,乃是弘文馆校书之子,是太初四年大选中排行最末选上来的,家世泯然众人,能入宫有七分的运气。表面上是女帝陛下的御子,有名有分,实际上日子并不好过。

    如今,他身体染疾,炭火不足,容色朝朝落,气息一日一日地弱下来。之逸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

    风缓雪寒,阿青给暖炉换了新炭,在上头盖上一层灰,路过怀思榭门院时,看见之逸跪在院门口,一头乌发被发扣箍起,额上血涸,似一只伤了的小兽。

    百岁坐在他身边,一边搓着手指一边数落:“再到不如人的境地里,也不该去偷,你知不知道?”

    那个之前还满身刺的少年低头朝院里叩首,回:“我错了。”

    那是跪晏迟,岂是真的认错。百岁看出他这人难教,哼了一声:“还不该骂人,低谷深渊、九重云霄,世事未经,谁知道谁爬不起来?”

    之逸转头瞥了他一眼,半晌没说话。

    阿青收回目光,将添了炭的手炉包上一层丝绸的套,推门进入室内。

    怀思榭原本是冷的,冷得一点人气儿也没有。前后两个院子里的粗使侍奴、女婢都不知道去何处了,整个地方空空荡荡,在空气中浮着一阵孤冷之气,几乎与曾经晏迟曾居的寂雨小筑一模一样。

    现下生了炭盆,加了暖笼,室温便上来了。阿青走进时,看到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褪了大氅坐在椅上,长发被一个翠色的发扣拢起,墨丝滑下来一许,稍稍贴着侧颜轮廓。

    他将手炉递给晏迟,低声问道:“哥哥,太医怎么说?”

    晏迟望着榻上病得几乎人事不省的青年,沉吟片刻:“……只看服了药怎么样了。”

    汤药虽煎好了,只是此刻还烫,散发着浓郁苦气,正当晏迟拿起药碗时,却被阿青接过,道:“别过了病气。”

    少年清秀的眉眼略弯,坐到榻边,将锦被扯开一段,才见到这位年纪并不大的郎主。

    司徒衾容仪甚美,眉峰如刀刃,有寸寸锋利之感,肤色如蜜,双唇纤薄,鼻梁挺直,面部线条似刀削斧凿,勾勒出稍带不羁的气质来,只是此刻病容浓重,未尽全貌。

    阿青才将人扶起,喂了几口,全都未曾咽下去,他正踌躇时,见晏迟也望来,忍不住道:“郎主……”

    晏迟刚想说我来试试,听到阿青咬了咬唇,似乎做了个非常狠辣的决定,下决心道:“怕要冒犯这位郎主了。”

    晏迟:“嗯?什……”

    他话语未落,看到阿青含住一口药,闭着眼贴了上去,以口渡过。他愣了愣,续道:“……阿青,过了病气。”

    一碗下去,阿青喝了一半,司徒衾喝了一半。他捂着胸口呛咳,苦得眼泪都泛在眸里,随后把锦被拉了上去,道:“还是让……咳,那个之逸来吧。”

    晏迟张了张口,这回也不敢说他来试试了。

    随后的喂药之事,皆由之逸一手操办侍候,等到了晌午之后,司徒衾才略微好些,见到晏迟当面,本想下榻行礼,却被阿青按了回去。

    此刻风止,外头响起一两声鸟雀啾鸣,宫中四处是扫雪的侍奴女婢。只有怀思榭处处安宁,清净无比。

    司徒衾再三道谢,神情却如寂然寒灰,与死人不差多远。

    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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