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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一进东厢房,迎头就挨了一记顾老爹的烟袋锅子。
这下揍得着实狠了点,脑门上立时就鼓了个大血包。
顾朝来疼得一头栽在东厢房的炕上,捂着脑袋开始打滚,一边滚一边叫,“爸,你这是干啥!我咋了我,你下手咋这么狠?!”
顾老爹没答话,而是脱了鞋,照着老四的屁股蛋子就是一顿狠抽。
他穿得是千层底,鞋底子又厚又韧,抽起人来,一鞋底子下去,就是一个大红印子,即使冬天穿得多,顾朝来也扛不住他爹雨点似的狂抽,像个活鱼一样,被抽得在炕上左一个打挺,右一个弹跳,怎么躲都躲不掉。
顾老爹直抽得自己都气喘吁吁,实在抬不起手了,这才停下。
而顾朝来已经躺在炕上动弹不得了,脸上,手上,但凡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被印上了红鞋底子纹路。
他从小到大都没挨过这么狠的打,孙大娘连他一个手指头都不碰,大姐更是把他当孩子似的哄着。
今天倒好,先是被三哥给了一顿大脖搂子,寻思回家避避风头,没想到又被他爹给来了一顿更狠的鞋底子酷刑。
知道没人给自己撑腰,顾朝来也不大声哭喊了,他躺在床上小声抽泣着,嘴里偶尔哎呦嗨呦两声。
但他半真半假的卖惨,并没有换来他爹的同情和心软。
顾老爹指着炕上的顾朝来道,“来,起来,我问你两句话。”
顾朝来继续装死,趴在炕上不动。
顾老爹也没再跟他废话,出了东厢房的门,在门边拿了一把掏灰土的铁钩子就进了屋。
看老爹出了门,顾朝来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刚要下地,一抬头,正与回身进屋的老爹对上眼神,紧接着,他就看到他爹手里握着的那把铁钩子。
这可把他吓屁了,当即跪在炕上开始连连求饶,“爹,亲爹,我是你亲儿子啊,你可不能拿它打我啊,这玩意能出人命啊!”
顾朝来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就冲他爹刚才那顿没头没脑抽鞋底子的狠劲儿,这次要是换成铁钩子,还不得给他钩成蜂窝?
但顾老爹没搭理他,握着铁钩子就来到了炕前,他脸色铁灰,两眼瞪着顾朝来,吓得老四往炕里缩了又缩。
在顾朝来记忆里,他爹从来没有过这种表情,这个表情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三哥顾朝晖。
看来顾老爹不是真的没脾气,而是他平时一直在隐忍不发,就像他三哥,原来在家都不怎么说话,一旦发起威来,就让对方没有还手的余地。
这点看来,顾朝晖真是随了他爹了。
顾朝来已经被吓破了胆,他躲在被子垛旁边,继续说着软话,“爹,你说吧,你要问我啥,我都说还不行么,爹,亲爹,我求求你了。”
见他知道害怕了,顾老爹将铁钩子“嘡啷”一声扔在了炕上,然后沉着脸说,“行啊,这顿打,我先给你记着。”
“行,爹,谢谢爹。”顾朝来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