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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眨巴着眼睛,困倦地侧着脸在秦尧的枕头上蹭了蹭,挣扎着把手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伸出来,在秦尧面前摊开。
秦尧:“???”
楚辞声音困倦,带着没有睡醒的慵懒,软软道:“是不是很冷啊,我给你暖暖。”声音就像是撒娇一样。
温柔乡是英雄冢,前人诚不欺我。
秦尧第一次体会到心软到都化了的感觉,只是看着楚辞,都觉得温暖慵懒得像是在冰天雪地里置身于烟云缭绕的温泉。
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东西都给她,恨不得一直看着她开心灿烂的笑容,又恨不得狠狠地欺负她,看她哭看她笑,看她失神颠倒。
心中复杂蓬勃的感情汹涌而出,像是洪水决堤暴雨倾盆,也像是草长莺飞万物丛生。
他无父无母,在强者为尊的丛林中长大,生来冷漠。吝啬于施舍善意,也懒惰于接受别人温暖。
所以他足够冷漠,也足够肆无忌惮。没有留恋,没有顾忌,没有犹豫,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能够绊住他的脚步。
这一瞬间的温暖却让他忍不住停留。
就像是白猫的尾巴尖,小狐狸的毛肚皮,笨兔子的长耳朵,是全然的信任和亲近。
他既能不请自来,面对这种邀约又怎么可能拒绝。秦尧对于自己的行径并无多少愧疚,毕竟昨夜被抱着充当火炉的人是他,一夜辗转的人是他,第二天早起还要顾忌楚辞的小情绪早早离开的人是他,甚至每日凉水沐浴也是因她。
此时借一点温度取暖,也是理所应当。
秦尧摩挲一下掌心尚余的柔软触感,勾唇一笑,立在床边弯腰俯身,一双手捏着楚辞两颊上的软肉缓缓揉捏,就像是昨天楚辞对他做的那样。
楚辞被揉得五官都挤在一起,丑丑的,也傻乎乎的,还要上赶着说:“你的手好冰啊!”
秦尧一报了昨日被捏脸的仇,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还说:“你不是说要给朕暖吗?”
楚辞闻言点头,认真地说:“好呀。”
秦尧正欲再语焉不详地逗弄两句,问“用哪里给朕暖”,楚辞便有些不舍地把抱着的银熏球送给他,说:“还是热乎乎的,给你。”
秦尧:“……”
是他半个时辰前亲手加的热碳,能不暖吗?
楚辞还要强调,殷切地说:“过了一整夜都还是热的,抱起来暖和得不得了,你摸一摸吧,很热的。”
秦尧无奈地敲了敲她的额头,有心无力,只得推拒道:“不必。”
楚辞还以为他只是假意推让,于是再三礼让,“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可以借给你一刻,不必客气。”
她说的“不必客气”,和秦尧希望听到的“不必客气”大相径庭,还没有到他可以“不用客气”的时候,楚辞此时的言辞就好像提前燃起了一把火。
秦尧推拒无用,只得让她亲身验证。
他握着楚辞手腕,要她把手放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朕和银熏球,哪个更暖?”
秦尧的手和他的身体完全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手指冰凉得就像是刚从冷水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