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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于她内敛的温柔,秦尧肆无忌惮得多,什么样的话都能说的出口,他说:“那你要吃了朕吗?”
“喏,朕都亲自送到你嘴边了,过时不候,要吃趁早。”秦尧把手腕递到她面前,低垂眉眼,语气随意道。
楚辞看了看他的手腕,突然啊呜一大口咬下。
她长了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明媚又灿烂,咬下去却也疼得很。至少她手腕上斑驳的痕迹都是这样留下来的。
可是对着秦尧却温柔地收起了所有的锋芒。
“太硬了!”楚辞佯装嫌弃道:“硬邦邦的,硌牙!咬不动!”
连道红痕都没留下。
两人笑笑闹闹的,楚辞最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等了一会,止疼的银针不能久扎,赵太医便数着时辰来取下。楚辞安稳了一会儿又开始痛苦难忍,呢喃着喊冷。
宫里宫外都有不知名的眼睛看着,秦尧不欲出去便一直守着她,听到她抱着银熏球盖着厚厚的被子还喊冷,没有犹豫地躺下抱着她。
紧紧只隔了一天,昨夜他推说风寒已痊愈睡在榻上,今日就重新和楚辞同枕而眠。
要不是今日种种楚辞是受害者,他都要以为,这是楚辞为了逼他睡床的计策。
秦尧抱着楚辞像是抱着一个冰块难以入眠,楚辞抱着秦尧好像抱着一个暖炉安然入睡。
赵兆一夜未眠。
从中毒到宣太医再到此事传得沸沸扬扬,要说中间没有人推波助澜是不可能的,秦尧在明按兵不动,赵兆便以身为矛,在这变幻莫测中搅动风云。
流言十分精准地把中毒的人定为秦尧,加上呕血病危卧床不起等修饰;还别有用心地把下毒的来源推到赵兆身上。
十分精妙的一箭双雕,十分绝妙的离心背德。
赵兆初闻消息时简直吓得肝胆欲裂,恨不得立刻提刀冲入宫中护着他们两个,却在收到章华传来的消息时冷静下来。
这是一个好时机,一个绝妙的好时机,运用好了,这京中的天能晴朗一大半。
得知楚辞并无大碍,赵兆安了心,他拿着秦尧的信物去调兵。
也不是没有人借机生事,大肆在军营中宣扬赵兆秦尧兄弟反目,下毒夺位的言论。只是看着秦尧亲笔的书信和贴身的信物哑了声,被人一刀斩下以儆效尤。
要是中毒的是秦尧,要是没有秦尧的书信和信物,就算赵兆本有调动军马的权利,此时也调不动一人,只能被人束手就擒各个击破。
好在——虽然这样想很不应该,赵兆在心中愧疚地对楚辞道歉,好在中毒的人是楚辞而不是秦尧。
赵兆穿了轻甲,翻身上马,俯视看着离开皇宫飞快长大,已经有了少年模样的齐苼,冷声吩咐:“送他进宫!”
声音冰冷无情,浸透了夜的寒凉,冻得人心疼。
齐苼本已经睡下了,他是被众人嘈杂的声音吵醒的。踩着鞋披着衣裳,茫然地随着人流的方向走到院落的正中间,看着众人无声簇围的赵兆一身黑甲面容冷峻。
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