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

    “晚上还有事吗？”

    “没了，怎么？”

    “今天晚上有场舞会，帮个忙。”

    应麓指指沙发旁边放的盒子里的礼服，没给她选择的权利。

    秦玥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社交场合，以前她只在公司年会上穿过礼服，现下她挽着应麓一席红色长裙接受在场人的目光有些拘谨。

    今天到场的都是业界有名的人士，秦玥入场后发现自己不需要说话，安静的做应麓的附属品就可以了，不禁放松许多。

    “应总，这么巧？”

    身后有人跟他打招呼，这声音秦玥觉得在那儿听过，转身过去看见的男人正是上次在试衣间碰到的杨董事。他这次换了女伴，比上一个漂亮。身材纤瘦，眉目含情同千篇一律的整容脸不一样。作为女人秦玥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应麓举杯跟杨董事碰了一下，他的目光也在那女人的身上有所停顿，片刻才挽着秦玥的手走了。

    舞会很快就要开始了，灯光暗淡下来，带有女伴的宾客缓缓走向舞池。

    “会跳舞？”

    应麓低头问她。

    怎么不会，秦玥大学时候就是艺体特招生。她欣然接受应麓的邀请，提裙，踮脚，随着音乐的节律翩然。应麓目光灌注在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扶在她的腰间有些不太安分。

    突然间，有人从他们旁边轻轻擦过。空气里瞬间多了一丝山茶的气味。

    应麓的眼神闪烁追随着那个身影。

    ——是刚才杨董事身边的女人。女人湛蓝色的舞裙轻摆，她在笑，长发乖顺的绑在脑后明眸皓齿，特别有感染力。

    应麓的目光没有要收回来的意思，秦玥踏错拍子高跟鞋踩到他的皮鞋上。

    “对不起，我跳错了。”

    应麓埋头看秦玥，昏暗灯光下她仰起头眼睛皎洁。

    “没关系，认真点。”

    是她不够认真么？明明是眼前这个朝秦暮楚的男人不够认真。音乐还在继续，她的目光像夜晚的光直白的勾在他的身上，应麓却三番五次的走了神。一曲下来秦玥踩错了三次节拍。

    她没心思再跳借口不舒服回去了。

    ——需不需要看医生？

    晚上十点，秦玥洗完澡后才收到应麓的微信。

    ——不需要，谢谢。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火气，回话里是客气的不能再客气，谁知那边竟然没有听出她的意思来。

    ——那就好，等下把礼服拿到我房里来。我让助理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