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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向,远处的猎鹰被惊动,女子却顾不得了,迅猛地勒紧手中的缰绳要降住马儿的动静,“疾风?”
疾风跟随她多年,十分灵性,刀光剑影间来回也从未惧怕,鲜有的两次失控均是因为幼时阴影,马儿在原地疯狂弹跳起来,慌乱间女子借势看清地面,果见冰冷的蛇身正在马蹄处蜿蜒直上。
此番真是始料未及,女子迅速放弃,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脚踝刚落地却因为崎岖的地面崴了脚,她敏捷地顺着力道往后滚了一遭避过往后踹动的马蹄,慌乱回魂间听见赶到近处的马蹄声,紧接着是飞身过来的动静,“小榆!”
马儿的嘶鸣声惊动了远处的林惊晚和游序,两人对视一眼,利落起身翻身上马往声源处赶去。
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桑榆落马之后祁夙闪身过去要将人扶起,疾风弹跳间已经将蛇甩至远处,正呼哧着摇头缓冲,没有留意到在远处盘旋的猎鹰正从高处俯冲直下,祁夙心急如焚,正准备弯身给人查看伤势,却见桑榆眼风锐利,伸手将人一把扯下翻身将他压倒。
两人先前已然磨合出默契,察觉到桑榆的意图,祁夙紧执手中的弓弩高高举起,桑榆翻身躺入他怀中,眼疾手快地抚上他握紧弓弩的手臂,一并往猎鹰疾冲而来的方向连射两箭。
第一箭惊得那鹰闪身躲开,扑扇着双翼,第二箭紧随而至,正正扎中翅膀,猎鹰吃痛,如同行将展翅的幼鸟撞上重物,在半途直坠落下,桑榆这才松了警惕,往后倒入祁夙怀里轻声喘气。
祁夙环抱着人撑身坐起,疾风安静地扇着耳朵垂头认错,喉间传出轻缓的呼哧声,桑榆被扶着在树旁坐下,祁夙查看脚踝的时候还听见她柔和轻笑,“无碍,只是扭伤。”
这话既是安慰心疼的祁夙,也是安抚受惊的疾风。
抚上小腿的手掌动作放得轻柔,除掉鞋袜,原本秀气白嫩的脚踝处被磕出一片青紫,肿得厉害,桑榆委实是个能忍的,这般伤势若是寻常女子受着,只怕已经梨花带雨,哀叫连连,祁夙在她面前难得拧眉,面色凝重,桑榆正待开口,便听到不远处的马蹄声,“师哥,没事吧?”
来人正是神色匆匆,共乘一骑的林惊晚和游序。
“师兄,怎么样?”林惊晚查看着伤势,手掌轻按在关节处,祁夙便见到桑榆秀眉微蹙,有些不放心。
“并无大碍,回去找些药草敷上,两三日便可消肿,夜里得仔细着把淤青揉散,好得快些,先行回去吧,我跟小五先赶回去配草药,桑姑娘就交给你送回去”,话落便同游序一道起身离开,游序很有眼色地上了祁夙的马,准备回原处的时候让师兄把自己的马牵回去。
祁夙一颗心这才落定,将人打横抱上马,旋即翻身在她身后环抱着扯动缰绳催着疾风回去,路上速度放得缓,桑榆安心地贴靠在他胸前,听着咚咚直响的心跳,知道他在后怕,方才若不是她翻身迅猛,疾风只怕要一脚踹中心窝。
她随江挽刃出行办事,向来是门主的左膀右臂,门中多是师弟师妹,她多年来也习惯以师姐身份自居,惯于照料小辈,小伤小痛从不往心里去,但自认识祁夙之后,这人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形,每每瞧见她受伤却总神色肃穆。
思及此,桑榆心中一片柔软,素白的掌心带着常年练武和摆弄机巧磨出的薄茧,讨巧地抚上祁夙手掌的时候却仿佛磨出火花,她放软音色轻声抚慰,“此番不过是意外,往后我紧着些便是,莫要挂心。”
祁夙到底被软声安抚,却不肯就此松口,执着她的手握入手中揉捏,“再多一回,我都要犯心疾了,既觉得痛,往后便不要忍着,你不告诉我,若我没察觉,不晓得心疼,你可得受委屈。”
桑榆被逗笑,收起稳妥的师姐模样,她在祁夙面前也不过是个柔和的玲珑少女,巧笑声灵动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