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强上阮红玉
恰好撞中了「笑腰」。阮袖玉娇躯一颤,全身瘫痪,不由自主的「格格」一阵大笑。华云龙刁钻古怪,当下顺势一带,复将阮袖玉当横搁在身前鞍上,举起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臀部。阮袖玉又哭又笑,嘶声叫道:“姓白的,你当心,姑娘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华云龙哈哈大笑,道:“剥皮抽筋,那都是以后的事,如今你是盗马贼,少爷得好好打你一顿。”他果真举掌不停,「劈劈」,又在阮袖部打了几下。
阮袖玉「笑腰」被制,口中大笑不歇,心中又羞又怒,这一听得「盗马贼」三字,越发嗔怒不已,哭笑着骂道:“臭小子,谁是盗马贼?你放我下来,姑娘定要叫你还我一个道理。”
她骂时咬牙切齿,生似受了天大的冤枉,华云龙暗暗一惊,忖道:怪了?我这「龙儿」性已通灵,本来拴在客栈槽上,如非是她偷的,怎会跑到这里来?须知华云龙纵然放浪不羁,若论聪明机智,都是超人一等,设若不然,文太君也不会将这万斤重担,交给他来担负。
他原先见到「龙儿」,不但早已认出正是自己的坐骑,由于阮袖玉出现在被困之地,暗伺放箭之人又刚刚退走,故此他便疑心自己的行藏已泄,客栈已遭敌人袭击,而阮袖玉骑马出现,正显示她乃是敌人一路,否则,她就不会轻易让那薛娘主仆离去了。但此刻阮袖玉这般咬牙切齿,恍若受了天大的冤枉,霎时便将原来的假想全部推翻,因之他心念电转,一时不觉怔住。
只听阮袖玉嘶声又道:“臭小子,你有种吗?有种便解开姑娘道。”
华云龙暗暗忖道:“「龙儿」纵然不是她偷的,她总该知道「龙儿」何以跑出客栈,或是从何人手中劫得?”转念至此,也不等阮袖玉将话讲完,举掌一拍,阮袖玉的道便自解了。
阮袖玉娇躯一翻,跃下地来,戟指道:“讲,谁是盗马贼?你给姑娘讲清楚。”她这时泪渍未干,杏眼圆睁,樱唇高噘,那副欲嗔还颦的模样,当真是又媚又娇,别有一番风韵。
华云龙不觉大为欣赏,眯着眼睛笑道:“难道不是你吗?”
阮袖玉举袖一拭泪痕,娇声喊道:“好啊,诬良为盗,姑娘与你拚了。”玉掌陡挥,劲风急袭,一掌便向华云龙当胸击去。
华云龙一带马缰,轻轻避了开去,笑说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少爷纵有怜香惜玉之心,也要略施惩罚,以戒来兹。”
阮袖玉一掌落空,又听他口中认定自己「做贼」,更是嗔怒欲狂,挥拳如雨,直向华云龙诸大要击去,恨声咒道:“臭小子,姑娘纵然拼了性命,今日也要撕烂你这张臭嘴。”
华云龙口中虽讲「略施惩罚」,其实却在一味闪避,并未还手。他这时顽性已起,且不追问阮袖玉如何得到「龙儿」,闪避中,敞声笑道:“好啊,我这张嘴,久已不尝胭脂,你若将它撕烂,也免得它馋涎欲滴,饥渴难耐。”
阮袖玉听他口齿轻薄,脸上不觉泛起一层袖晕,娇嗔中,脚下一顿,宛如轻燕一般,猛向华云龙身上扑去,啐声叱道:“你且尝尝我的玉指。”
她左臂圈了半圆,右臂却从圈影之中疾然前伸,拧向华云龙的脸颊。华云龙哈哈大笑,身子一侧,左臂一捞,已将阮袖玉的娇躯抱在怀里,道:“玉指虽然芬芳,不如胭脂甜腻,我还是尝尝胭脂吧。”话声中,双臂一紧,头脸一俯,便向阮袖玉樱唇吻去。
阮袖玉大惊失色,樱唇陡张,便欲惊呼,岂知呼声未出,华云龙的嘴唇已像饿虎一般盖了下来。华云龙自幼佻达,平日与姑娘们厮混久了,对这接吻拥抱的事最是熟练。阮袖玉虽有「玉钩娘子」之称,其实仅是外形放浪一点,目下非但仍是处子之身,便连与异性拥抱之事也不曾有过,如今突遇此事,那真是惊骇欲绝,不知所措了。
华云龙突然仰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