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继续恶化。

    他不喜欠人情，就当是报恩。

    凯特原本还想说什么，转念一想。

    如果黎朝辞真有特殊的安抚能力，殿下和他们搞好关系百利而无一害，便不再多言。

    他们两人在聊着事儿，人鱼熙熙却躲得远远的。

    熙熙一直很怕闻昭衍。

    因此凯特和闻昭衍在说话的时候，他就躲在角落，偷偷地上网。

    他最近很喜欢听那首《大悲咒》。

    他也觉得这个莫一定是条很厉害的人鱼。

    比自己厉害，他异能只能近距离接触到人类，才可以起到安抚作用。

    但是这个莫就不需要！

    你胖了。

    突然，熙熙敏感地捕捉到了，从外头传来的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

    熙熙耳朵一动，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他还听见了小鱼儿摆动尾巴嬉戏的声音。

    熙熙好奇地往外看去。

    本来就胖了。

    脆生生的声音再度响起：再胖点以后你就游不动了。

    熙熙看了看凯特，悄悄地抬了抬脚，往外面走去。

    泳池里。

    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正在水里和鱼儿玩耍。

    小孩指着鱼肚子说：你看你这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鱼崽了。

    鱼儿更不开心了，气得用鱼鳍拍水，溅了莫白一脸。

    刚开智不久的鱼儿，还不知道莫白就是它的衣食父母，本能的亲近他，又本能的喜欢赞美，不喜欢被说不好！

    小孩板着一张脸，精致好看的眉眼皱起来：这么凶，以后不要你了。

    熙熙在岸边停下。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当他站在泳池边的时候，就觉得整个身体都暖暖的，甚至还想去水里游一游。

    莫白自然也感觉到小人鱼过来了。

    他抬起头，换上一副笑脸：熙熙。

    他记得这只小人鱼的名字。

    熙熙脸有点红，似乎很害羞。

    但想到对方是个小孩子，他又鼓起了勇气，磕磕巴巴地用不熟练的通用语道：你、你好。

    莫白看着小人鱼害羞的模样。

    又看了一眼泳池里，正在生闷气、凶巴巴的鲫鱼。

    突然就叹了口气。

    熙熙忍不住又朝莫白靠近了一点，关心地问：怎、怎么啦？

    莫白幽幽地说：想换一条鱼养了。

    谁说许愿池里一定要养锦鲤的？

    养人鱼好像也行？

    开了智的鲫鱼：？

    熙熙小声说：嗯这鱼，好、好吃。

    莫白立刻抓起鲫鱼，双手奉上：鲫鱼很补的，请你吃啊！

    鲫鱼：

    熙熙拿出身上背的小包包，翻出一条小鱼干，笑容十分灿烂：我、有啦！

    小人鱼还善良地送了一条给莫白。

    于是。

    等凯特和闻昭衍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一人鱼、一小孩坐在泳池边，双手捧着鱼干，跟小仓鼠似的啃着。

    熙熙变出了鱼尾巴，尾巴落在泳池里，一晃一晃地玩着水。

    莫白的脚也跟着他的频率晃啊晃的，还有一只鲫鱼在他脚边装死。

    闻昭衍嘴角不太明显的扬了一下，又恢复淡漠的表情。

    我可以养你吗？莫白忽然问熙熙。

    熙熙啃了口鱼干，小幅度点头：嗯嗯。

    凯特：！！！

    凯特大步上前，把熙熙抱起来。

    小崽子，你想得美，熙熙是我养的！

    莫白视线从他脸上略过，重新回到熙熙脸上，带着期待：熙熙说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