阈值(四)
胡粟米第一次尝到做女人的滋味,她顿时觉得离开冯九简直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
“这是啥?”梁山从她的肚兜摸出块布料包好沉甸甸的疙瘩。
“这是我的。”她恶狠狠地抢过来,死死抓紧。
梁山笑话,“你都是我的,你的什么不是我的?”
“我告诉你,这是金条,是冯九答应给我的金条,你不能拿。”
胡粟米从头上拔出个银簪子,对着自己的太阳穴。“你若拿了,我就死在这儿。”
“哎呦喂,傻宝,我怎么舍得你死。”梁山头埋在她胸前,贪婪地闻她肚兜的乳香味。“你的金条,就是你的。我也有,我不稀罕。”
胡粟米松下一口气,忍不住圈住他的脖子,绵软地叫,“傻哥哥,傻哥哥。”
十几个弟兄等在屋外,这冯九送来的姨太太他们也有份。之前大哥梁山和他们说好了的。
可梁山后悔了。女人如衣服,自己穿着合身的衣裳,他哪里舍得给别人穿。穿破了穿脏了他不喜欢。
“看,你有一根金条,我有十根。我们跑吧。”
梁山嘘着声,舌头搅合在她耳蜗里。
“好…啊…”粟米叫得他心里麻麻的。
“跑哪里?我听你的。”
“去上海滩,听说那里啥都有。”
梁山把持不住,趴在粟米的温柔乡里交代了自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