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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倪迦越来越漂亮了。”她身侧另一女生说道，上下打量着她，“你怎么保持的身材？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鼻子怎么好像比以前高？在哪家医院做的，看着好自然啊。”</p>

    语气足够亲密，像是随口一问，好似就听不出来满满的妒忌与恶意。</p>

    倪迦笑眯眯的饮茶，杯沿留下一圈淡而诱人的红痕。</p>

    “你鼻子够高，不用做。”</p>

    鼻梁低塌还有点蒜头鼻之感的女生瞬间闭嘴，嗓子里沉沉“哼”出一声。</p>

    正想着，包厢走进一纤纤白裙女子。</p>

    也留黑色长发，不烫不染，配一双楚楚大眼，眼帘一转成波，风吹都心惊的娇弱。</p>

    造化弄人，她白裙胜雪，她黑裙妖艳。</p>

    像事先约好的暗中较劲。</p>

    楚梨上他们这桌，面上带着微微歉意，“不好意思，我来晚了。”</p>

    “没事没事。”立刻有男生给她端酒，“迟到自罚一杯。”还不忘关心一句，“能喝酒吧？”</p>

    这是美女的特权。</p>

    楚梨似乎犹豫了一会，一咬牙，接过紧闭着眼一口气，一杯白酒下肚。</p>

    她放下酒杯，雪莲似的小脸染的通红。</p>

    桌上响起欢呼声和掌声，她一到场，风头在这一瞬盖过倪迦。</p>

    楚梨抿唇笑起来，两手敛裙，在嬉笑之中坐了下来。</p>

    她得以抽空，认真打量正对面的人。</p>

    女人看女人，天生敏锐又犀利，但饶是她尽可能的挑剔，仍然看不出倪迦身上有半点落败。</p>

    她当年，明明是灰头土脸的走，没有朋友，不能高考，谣言缠一身，还害人不浅，她被踢出社会，踢出正常的同龄人的世界。</p>

    可她现在呢？</p>

    她比从前更美，曾经的妖冶化成眉梢一挑，眼角一瞥，红唇轻启，或是随意散落的发丝，她不再死气沉沉，而是似冷似轻笑的眨着一双眼。</p>

    足够妖娆，亦足够自傲。</p>

    她不必与她争那些片刻的瞩目，因为众人的注意力很快转回她身上。</p>

    “倪迦，你现在做什么工作？”班长问她。</p>

    倪迦：“目前没有找工作。”</p>

    班长道：“刚回来是不太好找。”</p>

    倪迦笑了笑。</p>

    “那你大学学的什么啊？在美国有工作吧？”又有人问。</p>

    “酒店管理。”倪迦淡淡说，“在酒店当服务生。”</p>

    一席话，让在座的女生心里平衡不少，似乎这才应该是她的结局，是那个成天吊儿郎当的倪迦的结局——</p>

    一个高考都没参加的人，能有什么好出息？</p>

    唯有楚梨，神色不变，她认得出倪迦身上的牌子，没有一件是便宜货，她刻意说的通俗，这群傻姑还就真的相信她是服务生，她不参与闲话的讨论，置身事外，又有问必答，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p>

    从前的倪迦，根本不会如此，那时她像个刺猬，暴露所有尖刺的同时，也暴露着自己所有的弱点与伤口。</p>

    现在的她，才是真的不好惹。</p>

    班长适时挽回气氛，“我回学校教数学了，程硕也在，他教体育，我们俩兜兜转转，还是没脱离母校啊。”</p>

    “那还没在一起？”有人打趣道。</p>

    “别瞎说，程硕都结婚了。”班长瞪那人一眼，又问程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