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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桑稚咕哝着，“就是，我也不是小孩了嘛。”</p>

    “不是小孩了吗？”段嘉许觉得好笑，“那你觉得自己是个大孩子了？”</p>

    “……”</p>

    桑稚抿了抿唇，没理他。</p>

    段嘉许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也不太在意：“哥哥这不是叫习惯了。”</p>

    桑稚的立场很坚决：“那你得改改这个习惯。”</p>

    “行吧，那怎么喊？”他的的尾音打了个转，“小桑稚？”</p>

    桑稚动了动唇，有些不满。</p>

    就不能去掉这个“小”字吗？</p>

    怎样都要强调她小。</p>

    算了。</p>

    桑稚决定忍。</p>

    反正至少比原来的好。</p>

    她没跟他计较，勉为其难地点头。</p>

    听她这么一提，段嘉许回忆了下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像是长高了些。”</p>

    桑稚一本正经地说：“还会长的。”</p>

    “嗯。”段嘉许语气吊儿郎当的，听起来不太正经，“到时候长得比哥哥还高，来保护哥哥。”</p>

    “……”桑稚想象了下那个画面，嘀咕道，“那也不用那么高。”</p>

    段嘉许只是笑，继续看她的试卷：“小孩，你这上课没听过课吧？”</p>

    刚刚才说好的，现在又这么叫。</p>

    桑稚当没听见。</p>

    段嘉许懒懒道：“听见哥哥的话没有？”</p>

    桑稚觉得憋屈，但还是不敢再当没听见，凑过去为自己辩解：“听过，就是听不懂。”</p>

    “这题物态变化怎么还选错了？”</p>

    “哦。”桑稚指了指，“我写太快了，我本来想选a的。”</p>

    段嘉许似笑非笑道：“这题选b。”</p>

    “……”</p>

    两人的目光撞上。</p>

    桑稚觉得有点没面子，又觉得自己不能没了气势，干脆理直气壮道：“反正我就是不懂。我听了课的，我就是太蠢了，听也听不懂。”</p>

    “之前哥哥让你好好听课。”段嘉许说，“忘了？”</p>

    “那都多久前的事情了……”</p>

    “那还要哥哥每天提醒你一次？”</p>

    桑稚迟疑了两秒，温吞道：“也行。”</p>

    “……”段嘉许又气又好笑，“把课本拿过来。”</p>

    家教的时间定了每天两小时，一周三次。</p>

    本来说好是九点准时开始的，十一点准时结束。结果桑稚睡到了十点，再加上她洗漱和吃早饭的时间，两人到十一点才正式开始补习。</p>

    中途又休息了一小时吃午饭。</p>

    段嘉许似乎也不忙，时间到了依然在旁边看着她做题。等她做完了，他才拿过一一检查，边漫不经心提起了今早的事情：“你不想找家教？”</p>

    桑稚模棱两可地说：“不想学习。”</p>

    “你这年龄，”段嘉许轻笑道，“除了学习还想做什么？”</p>

    桑稚一噎，鼓了下腮帮子：“你不懂。”</p>

    段嘉许指着错题，让她再看几遍，而后道：“行，哥哥不懂。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也能去做，但得抽课余时间，至少别耽误了学习。”</p>

    桑稚：“我知道。”</p>

    “自己回去再消化一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