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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说说话。”</p>

    “我要睡觉！”桑稚忍着直接挂电话的冲动，说道，“你去找我哥，我觉得他现在估计也没睡，他一般周末都通宵的——”</p>

    段嘉许：“只想找你。”</p>

    “……”</p>

    桑稚的眼皮掀了掀。觉得他半夜这个点来骚扰她，好像也不太对劲，她伸手把摄像头打开：“你干嘛。”</p>

    她这边黑漆漆一片，开了摄像头也看不到任何东西。</p>

    见状，段嘉许那头也开了，露出了他的脸。他那头的光线不太亮，显得像素有些低：“没事儿，你睡吧。”</p>

    “……”桑稚说，“你是不是做噩梦了？”</p>

    段嘉许笑了声：“你怎么知道？”</p>

    因为刚醒，桑稚说话带了点鼻音，听起来软软的，语速也很慢：“这个时间，除了做噩梦还能是什么？”</p>

    “……”</p>

    “你是不是梦到有鬼？鬼压床？你怎么胆子这么小。”桑稚嫌弃道，“你现在躺好，我给你唱个催眠曲。”</p>

    段嘉许轻轻嗯了声。</p>

    桑稚趴在枕头上，开始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p>

    “……”</p>

    很快，桑稚就停了下来，坐了起来：“我感觉这样唱我得先睡着。”</p>

    段嘉许又开始笑，带着依稀的气息声。</p>

    桑稚裹着被子靠墙坐，手里抱着手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做个噩梦，都是假的。你看看周围的东西，你看看屏幕里的我——”</p>

    “……”</p>

    “哦。”桑稚的脑子有点不清晰，“我这边没光，我懒得下去开。”</p>

    段嘉许笑着应：“嗯。”</p>

    “都是假的，”就连坐着桑稚都觉得自己要睡着了，乱七八糟地扯着话，“我才是真的，别的都是假的。”</p>

    段嘉许声音低沉，显得缱绻：“我知道。”</p>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桑稚不知不觉又躺到了床上，渐渐睡去。</p>

    手里的电话仍旧没挂。</p>

    那头的人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低笑了声，也渐渐入了眠。</p>

    直至天明。</p>

    新的一周，桑稚照常到公司上班。</p>

    照常被施晓雨针对挑刺，然后利落地回应。次数多了，看着每次被她气得够呛的施晓雨，桑稚居然还有种十分乐在其中的感觉。</p>

    下班时间，施晓雨准时背上包走人。临走前，她冷冷瞥了桑稚一眼，面无表情道：“把报表整理好再回去。”</p>

    桑稚点头：“哦。”</p>

    等她走了之后，桑稚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p>

    注意到她这边的状况，何朋兴瞪大眼：“你要走了？不是让你整理报表吗？”</p>

    桑稚：“明天来整理。”</p>

    万哲羡慕：“桑稚，你咋这么牛逼啊。”</p>

    何朋兴：“你明天过来得被晓雨姐骂死。”</p>

    “整不整理都被骂，”桑稚说，“那我还不如早点下班，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等着她明天来骂我。”</p>

    “……”</p>

    万哲：“我要跟她一样大，我也能这么酷。”</p>

    何朋兴：“我要不打算转正，我也能这么酷。”</p>

    桑稚：“……”</p>

    这样上班就真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