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红唇里叼着一支细长的女士烟,看到她远远的轻佻朝她吐出一口烟。</p>
她们朝她走过来。</p>
时念念抓紧报告单,扭头就跑。</p>
可这个时间点,医院拥挤不堪,她跑不快,程琦一群人直接从外面绕着堵她,很快就抓到时念念。</p>
她被她们揪着衣领拽到旁边空旷无人的一片草地,被推搡着推倒在地。</p>
“先进听力室,老样子,戴上里面那个耳机,听到声音就按键,没听到跟我比个手势。”医生说。</p>
江妄转身进听力室,一个狭窄的小房间。</p>
他取出助听器,听耳机里传来的声音。</p>
起初还能听清几个音,到后来就根本听不清了,他不停的跟玻璃外站着的医生打手势。</p>
还没听完,医生就招手让他出去了,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p>
江妄这耳朵一直以来都是他负责治疗的,就算是他入狱那半年,也是由他进行基础治疗和复查,虽说也有进步,可这速度实在太慢了。</p>
“比之前有进步。”他对江妄说。</p>
江妄:“你每次都这么说。”</p>
“是真有进步,没骗你。”医生笑了笑,在他肩上拍了两下。</p>
江妄顿了会,突然问:“如果手术呢?”</p>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的受损状态做手术风险非常高,一旦失败就彻底失聪了。”</p>
校园暴力的可怕,时念念很早就体会到了。</p>
少年少女们的恶意直白不加掩饰,讥讽嘲笑、推搡辱骂。</p>
程琦和路茗为首,周围围着一圈少男少女,把她逃跑的路完全堵死。</p>
他们像是在玩游戏一般,把时念念推来推去,她被推的踉跄,勉强站稳,后背抵着后面高耸的围墙。</p>
“听说你最近很嚣张啊。”程琦狠狠捏着她的下颌骨把她的脸仰起来。</p>
时念念挣了两下没挣开,不带表情的朝她直直看过去。</p>
她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轻而易举的看的程琦怒火中烧,她垂眼看到从时念念口袋露出的一角白纸。</p>
刚才逃跑的时候她还没忘把这纸藏到口袋里。</p>
程琦劈手抢过来,唰的甩开。</p>
时念念挣扎去抢,程琦躲开又把她推倒在地,把那张报告单高高举起,夕阳洒在她脸上,笑容明媚又残忍。</p>
她缓缓的读出上面写着的病症——自闭症。</p>
以及名字,时哲。</p>
“你还……还给,我!”</p>
时念念常年温吞柔软的神情不在,呼吸凌乱急促,眼眶红着瞪她。</p>
“生气了啊,还、还、还给我。”程琦学着她说话。</p>
周围人故作夸张的笑作一团,笑声尖利刺耳,闹哄哄的围在时念念周围,像烦人的苍蝇。</p>
“这个时哲是你弟弟啊,好可怜噢,姐姐是个结巴,弟弟是自闭症啊,你说说你爸妈这是做了什么孽呀。”程琦和周围人哄笑着,“怎么就生了这么两个小孩?”</p>
她一边说,两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夹着报告单在风中晃荡。</p>
时念念暗自攥紧拳头。</p>
“报告单上写着什么呀,让我……”</p>
话音戛然而止。</p>
时念念猛地扑过去,像只终于被惹怒的小兽,揪着程琦的领子朝她身上扑过去。</p>
她小时候许宁青经常会带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