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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要睡着，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p>

    时念念被亮光刺的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按开接听键，放到耳边，声音含糊的“喂”了一声。</p>

    那头响起低哑的笑：“你睡了？”</p>

    时念念瞌睡清醒了，看着手机屏幕那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江妄？”</p>

    “啊。”</p>

    她坐起来，平静问：“这么晚，你、你打我电话……干嘛？”</p>

    “想你啊。”</p>

    “……”</p>

    她没回答，江妄又说，“才十点，你就睡觉了？”</p>

    她“嗯”一声，大概因为困声音格外细软，听的人心尖儿发痒，轻飘飘的像一根羽毛。</p>

    江妄刚刚洗完澡，站在卧室窗前，可以俯瞰城市夜景，他轻声问：“我今天比赛打的好吗？”</p>

    “你腿都，都那样了。”</p>

    “问你呢。”他坚持，“打的好不好。”</p>

    “江妄。”她叫他名字。</p>

    “嗯？”</p>

    “我觉得……你，”她开口语气柔和又缓慢，突然又觉得不好意思，咬了下下唇，说，“你挺厉害的。”</p>

    江妄没说话，他觉得自己胸腔里某个隐秘的部位被掐住了。</p>

    他喉结上下利落滑动了下，半晌，又吊儿郎当的笑起来。</p>

    他倚在窗前，笑着说：“小朋友，这都被你发现了啊。”</p>

    第二天晨起时就能发觉降温了，天色也阴沉沉的。</p>

    时念念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加绒帽衫穿在校服里，穿上鞋子后又觉得脚冷，于是又换了双厚袜子。</p>

    “念念，你学校里的杯子不是保温杯吧？”舅妈问。</p>

    “嗯。”</p>

    “你等等，昨天有人送了我一套，天冷了还是用保温杯方便点。”舅妈说完，擦了擦湿着的手，进一旁杂物间翻出一盒杯子给她。</p>

    时念念笑着接过，道了谢又说再见，背着书包推门出去。</p>

    到教室，大家也都已经换上了厚衣服。</p>

    秋天降温很快，前几天还像夏天似的，一下子就变的像冬天。</p>

    时念念把学校路口的早饭摊儿上买的生煎包和豆奶放到桌上，食指戳了戳姜灵：“我去打水，你……要吗？”</p>

    姜灵正在抄昨天剩下的作业，奋笔疾书，非常认真，头也不抬的摸出杯子递过去：“谢啦！”</p>

    她拿热水先烫了一遍保温杯，灌了两杯温水回教室。</p>

    姜灵总算抄完了那张物理试卷，她前桌就是物理课代表，姜灵一巴掌把试卷拍在前桌后背上，转过身来跟时念念说话。</p>

    “昨天江妄腿没事儿吧，我那时候看好像特严重。”</p>

    “嗯，挺……严重的，敷药、药了。”</p>

    “敷药药了。”姜灵笑着学了她一嘴，“我觉得你这个毛病有时候说话好可爱呀，那他是不是最近不来学校了啊？”</p>

    时念念摇头：“我也……不知道。”</p>

    姜灵回头看了周围一眼，凑过去轻声问：“念念，你会和江妄在一起吗？”</p>

    “啊？”她吓了一跳，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们……还在上学呢。”</p>

    “这有什么啊。”姜灵撇了撇嘴，下巴搁在手背上，压着声音说：“上次徐蜚生日会不是和陈舒舒告白了吗，昨天放学我就看到他们是手牵着手一起走的，肯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