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但决计没有勇气去碰这么大批的物资。”</p>

    军械不是其他东西，它不能像粮食一样拆开了藏。这批辎重动用了J百个土匪去推车，其重量可以想象，小土匪根本吃不下。沈泽川能够转移它们的关键在于他没有杀掉那批土匪，当时还有离北铁骑随行镇压，否则这批东西他也不能轻易拿动。</p>

    这事情奇怪到有点好笑。</p>

    费盛不敢笑，他想了P刻，心道若是成峰先生或者元琢在就好了，那他就不必开口。但是沈泽川现在身边没人，他杵着不动就像个二傻子。于是费盛努力地想了须臾，说：“莫非是”</p>

    楼下忽然喧杂起来，打断了费盛的话。沈泽川挑了遮Y帽的底帘，眯眼看着大堂。他们身处第五层，可以把大堂的情形尽收眼底。</p>

    这酒楼是颜氏的楼，沈泽川到这里，是因为今夜雷惊蛰会来这里宴请某个人。这个人是谁暂且不明，眼睛们资格不够，扒不到那一层，但沈泽川猜得不离十。</p>

    “蝎子，”费盛压低声音，“雷惊蛰带着蝎子。”</p>

    沈泽川俯瞰着雷惊蛰，雷惊蛰的伤才养好，他把头发剃短了，被边沙蝎子簇拥着，猛然间看不出差别。因为距离远，沈泽川看不清雷惊蛰后颈上的刺青。</p>

    雷惊蛰显然有事，穿堂而过，急匆匆地上了楼。</p>

    “若是为了赴宴，”费盛缓缓皱起眉，“那他今夜带的人也太多了。”</p>

    这楼里行商众多，但没人敢挡雷惊蛰的道。他带来的人确实多，起M三十个了。其中J个跟着他上楼，其余的在大堂就坐。锦衣卫们各种乔装打扮，在吃酒耍乐中不动声Se地注视着雷惊蛰，甚至与他擦肩而过。</p>

    沈泽川端起茶盏，看雷惊蛰上了五楼，正在他对面。他饮着茶，说：“回去给六耳赏钱，把位置掐得这么准。”https://www.xiaranxue.com</P></p>

    费盛应了。</p>

    对面下了竹帘，挡死了视线。雷惊蛰带来的J个人都守在外边，费盛眼力惊人，他借着亮起来的灯笼，仔细地在这些人身上寻找蝎子刺青。</p>

    约莫小半个时辰，楼里的灯笼都挑了起来。对面唤人上菜，侍奉的人进进出出。费盛试着挪动位置，但对面的屏风架得很巧妙，根本不给他窥探的机会。</p>

    雷惊蛰这场宴时间久，从酉时到亥时还没有散。沈泽川把一壶茶都喝完了，倚在椅子上犯困。又过了一个时辰，楼里的气氛不仅没有消散，反而热烈起来。</p>

    “颜氏的场子，”费盛小声提醒沈泽川，“主子，这是要让各位行商自己玩儿了。”</p>

    沈泽川鼻间“嗯”了一声，困乏地睁开眼，在略显灰暗的椅子里望了会儿下边，说：“买卖自由，颜氏在这里吃的是调和各方的红利，收的是面子钱，一会儿叫人把咱们带来的杂粮也卖了。”</p>

    “人牙子，”费盛注视着下边的人，“那是樊州的老鸨。”</p>

    樊州的老鸨身形肥硕，衣饰浮艳，收拾得油头粉面。她从前来这里不跟行商做买卖，专门替雷常鸣带孩子。后来颜氏因此跟雷常鸣闹掰了，她往敦州的生意受了阻碍，才不情不愿地改成了卖nv人。人都是从中博各州收过去的，最饿的那J年，一斗米能换一家老小。</p>

    “主子，”费盛半俯身，开始详细介绍，“这个老鸨叫翠情，咱们在樊州听记物价的时候，顺道查过她的底细。她跟雷常鸣是老相好，原先是端州人，兵败以前也是做老鸨的，后来去樊州G老本行，底金都是雷常鸣出的，所以她才肯冒着风险给雷常鸣送孩子。”</p>

    翠情攥着帕子，扭身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