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堂阶侧新栽的花木挂着薄霜,堂前空旷,地板都擦得光亮。待堂内宣了名,太监引着戚竹音上阶。她踩着那阶,觉得脚下生凉,这是她不论多少次都习惯不了的感觉。</p>
堂帘向两侧挑开,戚竹音跨进去。</p>
里边等候的数位朝臣都起了身,戚竹音谁也没看,对着太后行了礼。太后没放珠帘,含笑道:“哀家与竹音只是两月不见,便觉得很是牵念。那边郡苦寒,你起来,容哀家细细瞧一瞧。”</p>
戚竹音抬头,余光就看见了立在侧旁的储君。</p>
兵部尚书陈珍束袖而立,看着戚竹音的目光有些担忧。岑愈的面Se不大好看,唯有孔湫还算如常。这堂内气氛古怪,就像是外边那株新栽的花木,看似并蒂连缀,实则虚于表面,早被冻坏了根子。</p>
太后胜券在握,不着急切入正题,跟戚竹音寒暄半晌后,说:“你常年驻守边陲,风里来雨里去,哀家听闻你连侍nv也不要,身旁没个T贴人,铁打的身子也着不住这么折腾。”她也不等戚竹音回答,侧目对赫连侯说,“你瞧瞧。”</p>
赫连侯迎着太后的目光,感慨道:“臣见着大帅,就想起那不成器的费适,虽为男儿身,却不识凌云志,叫臣好生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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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适刚刚及冠,须得有人在侧勤加引导,否则好孩子也坏了X。”太后再度看向戚竹音,“竹音,还记得你费弟弟吗”</p>
戚竹音道:“依稀记的,是照月的弟弟呢。”</p>
她像是直惯了,随口答的,可是照月郡主都得把她叫声姐姐,她这是侧面跟费适拉开辈分。</p>
太后却说:“费适年纪小,正愁没人教。你是启东兵马大帅,他佩F得很,成日把戚姐姐挂在嘴边,就想往启东跑。你跟照月好,两家也不是生人,这J日若是得空,也与他说说边陲逸闻,也算是成全他那点念头。”</p>
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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